司空长风摇头嘆息,他知道李寒衣天赋异稟且对剑道极为执著,年纪轻轻便已与自己实力相当。
根据司空长风的情报,即便凌玉达到大宗师巔峰,以李寒衣的剑术修为,应该能轻鬆应对。
但事实却让人意外,李寒衣居然落败了。
百里东君依然镇定自若,专心致志地品尝面前的美酒。
“世间英才辈出,天地广阔,不可轻视任何高手。”百里东君言语不多,看似半醉半醒,但每一句话都直击要害。
“兄长说得有理。”司空长风点头附和。
紧接著他话锋一转,“师兄,你难道不担心吗?”
“你在担忧什么?”
“唐门。”
司空长风靠近一步,“唐莲可是你的徒弟,凌玉要对付唐门,你真的不帮忙吗?”
“为何要帮?”百里东君停下脚步转身问,“自古以来,敌者必灭,唐门既然向凌玉出手,就得付出代价。”
他慢慢斟满一杯新酒,显得从容不迫。
“唐门行为不当,与暗河勾结,凌玉此举反而值得称讚。”
“值得称讚?”司空长风有些不解,隨即领悟到其中深意,“没错,这必定是唐家家主所为,凌玉此举是在清除唐门隱患。
不过……”
他苦笑著摇头,“凌玉接连击败无双城和雷家堡,恐怕许多人不会让他继续下去。”
百里东君浅尝一口美酒,微笑著说:“那正好,唐莲此次任务艰巨,凌玉这么做能为他分忧。”
……天启城,赤王府。
“废物!”
“暗河的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赤王萧羽的声音在整个府邸迴荡。
愤怒使他年轻的面孔变得扭曲,他疯狂地用藤条抽打眼前的下属。
这位下属並无过错,仅仅前来报信。
但这並没有阻止萧羽发泄怒火。
良久之后,萧羽扔下沾满鲜血的藤条,气喘吁吁地坐到椅子上。
下属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拖出去处置了,真晦气。”
萧羽漫不经心地挥挥手,仿佛生命如草芥般轻贱。
几个属下低眉顺眼地將人拖走,无人敢停留,也无人敢开口。
待眾人散去,屏风后缓步走出一人。
她鹤髮童顏,颈间不见喉结,威严逼人,正是北离宫五大监之首的瑾萱。
“凌玉杀了苏昌河,暗河已经脱离掌控,这对我的计划十分不利。”
萧羽面色阴沉,怒火难掩,“他现在又要对付唐门,分明是衝著我来的!”
他愤而摔碎桌上的茶杯,却未察觉,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他擅自行事所致。
他此举只为討好皇帝,为爭夺储位增添筹码。
但这一次,他遇到了劲敌,不但无功而返,还损失惨重。
“瑾萱。”
“殿下。”
萧羽转身盯著瑾萱,语气严肃:“唐门不能动,凌玉必须死!”
瑾萱面无波澜地点点头,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殿下儘管放心,交给我,他绝无活路!”
……
天色黯淡,浓密的乌云压在唐门之上,似暴风雨即將降临。
唐怜月望著阴沉的天空,心中忐忑。
摇椅上躺著一位老人,面容恬静,一副悠然模样。
“莫急,让他们自尝恶果便是。”
唐怜月回头,眉头深锁:“二爷,凌玉非同小可,他能从暗河的刺杀中脱身,並击杀苏昌河等人,实力非凡,我们……”
“莫慌。”唐二爷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笑,“平 ** 镇定自若,今日怎就乱了阵脚?”
“此次不同啊……”
唐怜月长嘆一声,满是无助。
他虽有实力与志向,却在唐门难以施展。
唐老太爷独断专行,根本不听任何劝諫。
这一点,唐怜月再明白不过,所以他才將唐莲送至雪月城,拜师百里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