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剑刃锋利,但仍需时常保养。
他已经很久没有实战,若剑长时间未曾沾血,便会逐渐丧失锋利度,唯有持续打磨才能保持其锐利。
忽然,卫庄的动作停滯下来,眉头微皱。
“大宗师的气息……还有那股剑气?”
卫庄站起身走到窗前,朝剑气传来的方向眺望。
“西边,那是凌玉离去的方向!”
卫庄目光一凛,迅速擦拭完鯊齿剑后,持剑从窗口跃出,朝著剑气的源头快速奔去。
……
大將军府內。
“咳咳……”
墨鸦虚弱地咳嗽著,显然受伤不轻,但这些伤並非来自敌人,而是由主人姬无夜所致。
白凤端来了药汤,少年冷峻的眉宇间已显怒意。
他无法忘怀姬无夜將自己视为走狗时的场景,感到极大的羞辱。
“这是你的药。”
墨鸦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苦涩的药汁。
“你觉得苦吗?”白凤问道。
墨鸦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他擦了擦嘴角,刚想开口,却突然脸色大变,身形化作残影衝出门外,跃上了屋顶。
墨鸦眺望著远方,目光闪烁不定。
“这种剑气……是白亦非?他已经和凌玉交手了!”
墨鸦心中一动,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
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天空中顿时飞来了无数乌鸦。
他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一只乌鸦背上,轻盈如燕。
“我也要去!”白凤想要腾空而起,却被墨鸦一掌震退。
“留在府中,哪儿都不要去。”
“可是……”白凤愤怒地说道,但看到墨鸦担忧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要小心。”
墨鸦仿佛听到了他的叮嘱,点头转身,朝著城西疾驰而去。
远方隱隱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即使隔著数十里,墨鸦也能感觉到灵魂在颤抖。
那交战的地方,像是上古魔神的对决。
……
城西十里外,小桥流水旁。
白亦非整个人似乎与血剑融为一体,人剑合一,化作一道血影,在凌玉周围来回穿梭。
每一次剑棍的撞击,都震耳欲聋,余波让围观的下属纷纷后退。
“呵呵呵……”白亦非低声笑了起来,声音如同深渊迴响,“能让我全力以赴的,你是第一个。”
他的身形灵活无比,宛如血魔从地狱降临。
见他如此狂妄,凌玉微微皱眉。
鐺!
剑棍再次碰撞,白亦非的笑容瞬间凝固,感受到这根铁棍的力量增加了两倍以上。
嘭!
血色残影被震飞,重重摔进了溪流。
鲜红的衣衫破裂,猩红的血染满了水面。
……
嗡嗡嗡……
白亦非从水中挣扎著站起来,手臂止不住地颤抖,手中的长剑发出了哀鸣。
白亦非的脸色越发苍白,宛如死人一般。
他的右手急促地抓住颤抖的左手,但依旧没能制止颤抖,五臟六腑也隨之剧烈摇晃。
“噗!”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惨白的肌肤。
天边骤然昏暗,一道黑影再次袭来!
“嘭!”漆黑的铁棍宛如黑龙翻腾,每挥舞一次都似有雷霆震耳。
数万斤的力量接连落下,白亦非双手握剑,强大的衝击让他双臂酸软,手指麻木,竟握不住剑。
“嗖!”“咚!”血剑被震飞,深深扎入青石,剑身颤动不止,隱约可见已扭曲变形。
溪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