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什么?”
王恆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
“自然是趁此机会,自立为帝。”
“王槐那逆子寧可將朕囚禁於此,也不派大军前来救援,其用意,还不明白吗?”
皇帝淡淡的开口,却带著一股浓烈的杀意,让岳五的脸色微微一变。
“陛下王槐素来自詡仁孝,岂会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你一定是在胡思乱想。”
王恆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若是朕没有猜错,那小子派出的刺客,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
“再过一段时间,我们都要死在这些杀手的手里。”
“到时候,就可以借刀杀人了。”
岳五身躯一颤,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作为先锋军的统帅,他当然清楚这一点。
王家血脉中流淌著叛逆的血液,为了爭夺皇位,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陛下,王槐是你的儿子,你说他会怎么杀我们?”
“你忘了,这是沧州吗?”
“按理说,王槐的人不可能轻易潜入。”
“王槐又不是傻子,他不会派刺客来杀我。”
“他们肯定会冒充宇公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
说到自己的儿子,王恆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
“陛下未免太过担心了,王槐殿下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
“没那么狠。”
王恆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王槐凭什么不能?”
岳五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王恆透过窗户,向內侍们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知道我的几个儿子,他们都很难对付。”
“不过朕並没有责怪他们,如果换做是我,也会想方设法的去做。”
“成就成,败了……”
王恆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语气中的杀意却是越来越浓。
“陛下,沧州离燕京並不算太远,想必王槐殿下的人马也快到了。”
“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岳五不放心的问道。
他是皇上的近臣,皇上死了,他也活不了。
“別担心,他们杀不了我。”
想要控制大夏,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的姐姐也不会丟下我一个人。”
“是!”
正说著,院门大开,四名侍从捧著食盒走了进来。
侍卫们正在盘问。
王恆目光一寒,缓缓说道。
“岳五,等我的命令,他们已经到了!”
经过检查后,四名內侍提著食盒走了进来。
“陛下,这道菜是宇公子特意为您准备的。”
燕京。
太上皇王轩就住在皇宫最偏僻的一座宫殿里。
当年王恆谋朝篡位,怕杀了先帝,惹得天下人震怒,被软禁在宫中。
整整十九年!
王轩已经七十多岁了,却依然在这里吃喝玩乐。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离开这座宫殿的想法。
不是他不想这么做,而是他不敢这么做。
生怕王恆那逆子把自己给弄死了。
直到太监將王恆关押在宇公子手中的密函传了过来。
迷迷糊糊中,王轩把骰子扔在了地上,咬著牙大笑起来。
“王恆,王恆,报应不爽!”
王轩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一边说著,一边露出了乾瘪的胸口。
他永远也忘不了,十九年前,二子王恆提著太子首级进宫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