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有我和她。”
见陆临舟面色微变,耳尖也有些发红,陈敘立刻明白了当时的情景有多香艷。
但是想到这学弟的前途,陈敘还是开口提醒:“你现在不比以前,是厂长家的公司。乡下来的姑娘心眼子多。怎么会那么恰好,你一个男人在家的时候,她就大白天洗澡?还那么恰好的洗澡就崴脚了,要你抱?”
陈敘说:“要我说啊,这女的怕不是想勾引你,然后生米煮成熟饭,留在省城。”
陆临舟喉结滑动。
这饭倒是早就做熟了,做了多少次了。
至於她的目的……
陆临舟也有点拿不准了。
见自家学弟这纠结表情,陈敘可急了,这种心机女,一会儿他就给她多扎几针去!
……
“穗穗。”周瑾园进到林穗穗房里:“临舟的师兄来了,治跌打损伤最是在行,他进来给你检查一下,你看你需不需要收拾整理一下?”
林穗穗举了举手里的药瓶:“阿姨,下午我已经在医馆看过了,还扎了针……”
“既然来了,就再让大夫瞧瞧。”周瑾园不由分说,把她手里的药瓶拿过来,放到一旁的桌上。
药油的味道弥散整个房间,周瑾园嘱咐道:“你整理好了我就去找他进来。你別逞强,落下病根可不好。”
林穗穗想著,也確实不能让人家大夫白跑一趟,还是点了点头:“好。”
……
陈敘心里想了很多种承制这种心机乡下女的办法。心里对这种心机女也有很多种想像。
可他推开门的瞬间,昏黄光晕里,只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正低著头,露出白皙的后颈,发尾隨意地扎成个松松的辫子。
她脚腕搭在床边,细嫩的脚踝肿著。
这身形,陈敘心里莫名觉得眼熟。
还没等他细想,床上的人像是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的剎那,两人同时怔住了。
林穗穗的眼睛微微瞪圆,似乎有些没料到来人是下午那个医馆的大夫。
而陈敘更是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
这可不就是下午在医馆,疼得直掉眼泪,找他扎针的姑娘吗?
“那我就先出去,不打扰你们看病了,有什么事隨时叫我。”周瑾园没察觉到屋里异样的气氛,笑著带上了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屋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陈敘摸了摸鼻子,打破僵局:“好巧啊……”
“是啊!没想到是你啊陈大夫!”
话没说完,林穗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耳尖迅速泛红,满脑子都是下午在医馆里,自己对著这个大夫大倒苦水的场景。
早知道他是陆临舟的师兄,说什么也不该把陆家的事一股脑儿全说了……
林穗穗的脚趾都蜷成了一团,后颈泛起细密的汗。
还好她说的时候隱去了些关键细节,不然现在就全完了!
陈敘也反应过来了,想起下午林穗穗单脚跳著来医馆,苍白的脸和肿得发亮的脚踝。
就是此刻没见到林穗穗,他对她也是印象深刻的。
寄人篱下、脚崴得这么严重都没人管的可怜女孩儿。
陈敘怎么也没想过,那个可怜女孩儿,就是陆临舟家的心机乡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