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凝视著他深邃的眼睛,那里面的坚定让她心安。
她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尝到了海鲜粥的咸鲜和独属於傅凌鹤的味道。
……
a国,墨家老宅。
墨时安將手机放回口袋,屏幕上的通话结束界面还残留著墨沉枫最后那句“不要让她为难“的余音。
他站在窗前,a国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波斯地毯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衣柜里的衣物整整齐齐的排列著,他隨手抽出几件扔进行李箱。
手指碰到藏在暗格里的手枪时顿了顿,最终还是將它塞进了隨身背包的夹层里。
京城不是a国,但有些防备总不会错。
楼梯旋转而下,水晶吊灯的光折射在大理石地面上。
墨时安没想到会在客厅遇上老爷子,他正拄著那根紫檀木手杖,身旁站著提著行李箱的管家。
“爷爷?“墨时安的皮鞋在最后一级台阶上滯住,“您这是……“
老爷子今天穿了件深灰色中山装,银白的头髮梳得一丝不苟,显然是刻意打扮过的。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沟壑里藏著太多不为人知的往事,此刻那些皱纹却因为某种决心而显得格外深刻。
“我跟你一起去。“老爷子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粗糙的树皮,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墨时安的行李箱“砰“地砸在地面上。
他快步走到老爷子面前,闻到老人身上淡淡的药香。
“您的心臟受不了长途飞行,而且……“他压低声音,“而且那是傅家的地盘。“
管家识趣地退到三米开外,但墨时安还是看到老人枯瘦的手指在手杖上收紧,骨节泛白。
“20多年了。“老爷子突然说,目光穿过客厅的落地窗,仿佛看向很远的地方,“我们都欠那孩子一个交代。“
墨时安注意到爷爷说这话时,手杖顶端的翡翠雕龙在微微颤抖。
“云箏未必想见我们,哪怕我们见到了她,可能也没办法好好沟通。“墨时安儘量让语气平缓一些。
老爷子突然用手杖重重杵地,沉闷的撞击声让整个客厅的空气为之一震。“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更该去。“
“爷爷!“
墨时安第一次看见爷爷眼里有水光闪动。
“时安,再怎么说你和箏箏只是平辈,你母亲的病情又不稳定,你父亲也没办法跟你一起去,老爷子我跟你去才能体现出我们对她的重视。”
“哪怕她並不在乎这些,可这是我们对他的態度。”
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墨家家主,此刻佝僂著背,像棵被风雪压弯的老松。
私人飞机已经停在庄园后的停机坪上,引擎的轰鸣声隱约传来。
墨时安看著老爷子坚持自己走向车子的背影。
“让陈医生隨行。“墨时安妥协道,接过管家手里的行李箱。
加长林肯驶向机场时,老爷子突然开口,“这次你不能像那晚那么衝动了。“
“她应该很恨我吧?“墨时安低著头,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老爷子闭著眼睛,嘴角扯出苦涩的弧度,“那就让她恨。墨家欠她的,该还。“
她原本应该是墨家的小团宠,从小在墨家人的爱里长大的,是他们把她弄丟,是他们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