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生,你开始叫號了吗?”病人推开病房门问她。
音序看了眼来人,是一个中年病患,她戴上口罩说:“可以了,你进来吧。”
病患看了她的脸一眼,“宋医生长得真好看。”
音序笑了。
这一忙就是一整天。
晚间六点,乔舒意过来敲敲她的门,“晚上一起吃晚餐?”
音序看向她。
乔舒意已经脱下白大褂,穿著一条碎短裙。
原来不知不觉间下班了。
她伸了个懒腰说:“好啊,不过我只有一小时,晚点我要去看房子。”
“啊?怎么忽然要看房子?”乔舒意疑惑了。
音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著包走出来,“我啊,要从悦璽山搬出来了。”
“薄宴声同意吗?”
“我管他同意不同意。”音序没好气。
“那个家住著太压抑了,我不想回去了,最近还要考试,就住在外面吧,免得被他们坏了心情。”
乔舒意点头,揽住她的肩膀,“不开心就別回去了,不过你打算住在哪?”
“医院附近咯,我看周围好像有个单身公寓,一会吃完饭去看看。”反正她不想回去受气了,他们父女爱怎么就怎么样吧。
乔舒意问:“那他会不会找你麻烦?”
“不至於吧,这些天好像也没做什么实际性的事情。”也许,薄宴声就是恐嚇她的呢。
“要是他不找你麻烦,我也建议你搬出来,住在医院附近多好啊,早上上班还能多睡十几二十分钟呢。”乔舒意替她高兴。
音序想的也是,点点头。
虽然搬出来,钱上面要多支付一笔,但心理上轻鬆啊。
*
晚间七点。
薄宴声回到悦璽山。
他想,今天音序总该回来了吧?
可没想到,还是只有星星一人在吃饭。
薄宴声脸色沉了沉,“妈妈还没回来?”
“嗯。”星星点点头,“她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薄宴声蹙眉。
星星问:“妈妈是不是不回来了?”
已经一天一夜了,都没见到妈妈,还有点不习惯了。
薄宴声没回答女儿的问题,拿著手机到一边去打音序的电话。
但电话打不通。
他仍然处於被拉黑状態。
眯了眯眸,他走到外面对星星说:“把你手錶借一下我。”
“爸爸,你要干嘛?”星星问他。
薄宴声:“给你妈妈打电话。”
“你没她號码吗?”
薄宴声俊脸绷得紧,“没有。”
“啊?之前你不是总跟妈妈打电话吗?”星星明明听到过几次啊,爸爸怎么说他没有妈妈的號码?
薄宴声脸色难看,“说了没有就没有,把手錶拿来。”
星星这才慢悠悠去解自己的手錶,薄宴声嫌她解得慢,大掌伸过去就给她扯了下来。
星星惊呼,“爸爸,你小心点,別把我手錶壳弄坏了。”
那可是妈妈送给她的库洛米手錶壳,长在她的心趴上,她很喜欢的。
薄宴声没搭理她,拿了星星的手錶进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