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为大局著想,所以给我女儿下药害她名誉是吗?!!”
若是回宫幽禁了这么多天还没想清楚这其中的始末,那昭仁贵妃也没本事坐到这个位置上了。
当日的宴席上这些人各有筹谋,只把她萧卓苒当个傻子!
自己好歹也是这大晏朝最尊贵的女人,便是女儿再不得力,那也是她萧卓苒的女儿,萧卓意那个女人如此算计自己的女儿,败坏的可不仅仅是秦瀟瀟的名声,还有她昭仁贵妃的!
“为大局著想,所以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让瀟瀟进她柳家的门吗?她当我昭华宫的人都要给她们柳家作配吗?她当我萧卓苒是吃素的不成?!”
“妹妹,你消消气,消消气......”
萧国舅额头滴落两滴汗水,他知道昭仁贵妃会生气,但却没想到这么生气。
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没见过自己这个冷静自持的妹妹发如此大的火。
连苹和佩兰两个姑姑见状早已经带著宫人们退下了,关闭宫门,留国舅和贵妃二人对峙。
昭仁贵妃一手“啪”地拍在了桌案上,一向带著冷意的脸上此刻都染上红晕。
“哥哥如此帮著二姐作弄我,让我如何能消气?!!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哥哥还想帮柳家遮掩,我听说,昨晚还派了乔沛跟著瀟瀟去了蓬莱郡,是吗?!”
萧国舅忍了半晌,终於忍不住提高声音,“妹妹,我知道此事对不住你,对不住瀟瀟!但你且听我说一句!”
看昭仁贵妃没有像刚才一样一句接著一句指责,他才放低声音,慢慢解释。
“我让乔沛去,不是为了柳家遮掩,是为了我们啊!如今柳家是救不了了,我们不得保全自身吗?”
他长嘆一口气道,“此事我知道你在气头上,但你仔细想想,我们是算计了瀟瀟,但那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从夏猎开始,瀟瀟这孩子就和我们生了二心吶!”
昭仁贵妃眼眸微抬,轻轻瞥了自己哥哥一眼,没有说话。
她知道当日夏猎上的事情有异,从来没听说清源这孩子和安家小姐有什么交集,瀟瀟怎么就正好捉了个奸,后面还死活不肯原谅清源呢?
要知道,柳清源可是瀟瀟从小的执念,比这更过分的事情,比如之前柳府里那个丫鬟,瀟瀟都忍了的。
这次却心硬如铁。
“不说夏猎,我事后问了王太医,那日诊脉,瀟瀟確实没有孕......那种脉象,就是说她早就知道了清源给她下药一事,可是她有和妹妹说过吗?”
昭仁贵妃紧抿双唇。
“她没有和我们任何人说,也没有找你闹,找柳家闹,而是乾儿生辰宴那日反將我们一军,一番筹谋掌了监察司的实权。
妹妹为她著想,找我问罪,可是她呢?她眼里有你这个母妃吗?!”
这话像一把刀插在了昭仁贵妃的心上,昭仁贵妃的神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她早就知道这个女儿越来越不听话了,之前只是以为是孩子大了有了逆反心,没当回事。
可现在看来,分明是和自己离心了。
国舅继续添柴,“事后我去牢里问了柳茂,他送给乾儿的生辰礼根本也不是那鯨骨鞭,是被人动了手脚的,你说,若不是自己人,还有谁能在柳府动手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