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许大茂是第一个不情愿来的。
他们明白,刘海中叫大家开会,无非是为了显摆权威罢了。
身为院子的头,他可以在会上训人几句,旁人却不好反驳。
別说傻柱这种无职无权的人,就连许大茂——院子里的三哥,若被刘海中当眾数落,也只能忍气吞声。
可他们二人现在正筹备开酒楼,哪有心思在这儿耗时间?
傻柱率先开口:“你们愿意开就开吧,我没空陪你们閒扯。”
“我这酒楼一天销好几千,还得好好算算帐,看最近的开支情况。”
许大茂也隨声附和。
然而刘海中已思考了一整天,这次会议必须开!
近来,隨著傻柱等人逐渐崭露头角,他在院子的地位日益下降。
要是过去倒也罢了,可现在不同了。
刘光奇回了院子,连儿媳妇曹月娥也跟著回来。
看著刘光奇在曹月娥面前低声下气的样子,刘海中满心不悦。
更让他气愤的是,前几天傻柱和许大茂为酒楼招人时,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该振作起来了,得刷刷存在感。
於是,傻柱和许大茂拒绝参加全院大会时,刘光奇冷声呵斥:
“傻柱,你以为自己当老板了就了不起?”
“你眼里还有集体吗?还有你,许大茂!”
“真不想跟你俩多说,谁不是在这院子里长大的?毫无集体荣誉感!”
“院子里闹成这样,也有你们一份责任。”
既然这两人不愿去前院,刘海中乾脆决定在中院开会,把人都召集过来。
他就是要敲打这些人,也不留情面。
傻柱和许大茂听完,只觉无语翻白眼。
如今他们的格局已超出这个院子,刘光奇爱刷存在感就让他刷去吧,管他呢,又不影响什么。
见二人沉默,刘海中愈发得意,说道:
“咱们院的问题,是出了些不该有的风气。”
“有些乱七八糟的关係,我不点名了。”
“有些人,我虽不说是谁,但你自己心里明白。”
“现在是法治社会,別乱搞男女关係,就算不在乎自己,也该想想院子里其他人。”
“传出去,咱们院的人还怎么见人?”
这话显然是衝著秦淮茹来的。
事情刚发生,他就开始批评,谁能信他不是针对秦淮茹?
棒梗也在场,虽知刘光奇是在针对自家,却也不敢贸然反驳。
周围人投来异样目光,他暗想待会儿非得给刘光奇点教训不可。
但现在更不能发作,否则…
让院里的人瞧见。
事情一旦发生,眾人难免会往自己身上联想。
於是,棒梗选择了隱忍。
挨了一顿含沙射影的指责,棒梗並未当场发怒。
但他看向刘家人的眼神,却透著冷酷。
刘海中以为自己的话无人反驳,越发自得,觉得自己的权威更加稳固。
他接著说道:
“那些乱搞男女关係的,自己多留意,我就不再赘述。”
“另外,我必须著重批评傻柱和许大茂!”
“一心只顾自己发財,不顾集体。”
“你们该明白,如今的成就离不开院里人的帮助,做人別太自私。”
“既然靠院里起步赚了钱,就该想著回馈大家!”
呵。
简直恬不知耻。
苏建设也在旁围观。
看到刘海中此刻耀武扬威的样子,笑著调侃:
“刘海中,你这不是因为前几天酒楼拒绝你,你来这儿公报私仇吗?”
“別人找閆老师帮忙,就没找你。”
“你不该反思一下自己?”
其他人碍於情面不愿得罪人,但苏建设从不吃这一套。
听完刘海中的话,他率先开口。
傻柱也站了出来:
“对啊!”
“我觉得苏建设说得有理!”
“我自己挣的钱开酒楼,一分都没找院里借,更没问你要一分钱。”
“你在这儿瞎嚷嚷什么!”
原本,傻柱就没怎么把刘海中放在眼里。
见苏建设第一个发声,傻柱更不会留情。
刘海中盯著苏建设。
心里清楚得很。
苏建设就是个惹是生非的主。
他以前在院里的时候就闹腾得不得了。
即便现在已经搬出去了,逢全院大会还是要掺和一脚。
刘海中语气不善地说道:
“苏建设,这儿哪轮得到你插嘴?你早就不住在院里了,自家房子都被別人占著,还有脸在这儿装模作样?”
“刚才那事儿,我虽没点名,但你也心知肚明。
怎么,到现在还不懂反思?”
院子里瞬间陷入寂静。
其他人疑惑地看著刘海中,不明白这傢伙发什么疯,怎么无缘无故就冲苏建设发难。
其实,这几天刘海中一直窝著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