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与他无关,他此行不过是想看看热闹。
近来外界风声颇多,苏建设夜晚未必留在隔壁四合院。
昨夜他就不在,今日才归,恰逢巷口有人议论易忠海之死。
临近四合院时,又听见內部的喧闹声。
按理说,这样的事不该吸引他的注意,可他一现身,竟让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周围吹奏乐的人正热闹,却因注意到新来者而停下。
苏建设一现身,閆埠贵与刘海中便皱眉,毕竟今日是为易忠海守丧。
儘管苏建设和易忠海有过节,大眾仍秉持死者为大的传统观念,不愿生变故。
送別易忠海后,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屋內秦淮茹不知外界情形,当四周寂静下来,她的哭泣声格外清晰。
苏建设步入灵堂,秦淮茹抬眼见是他,更是愁上加愁,此刻哭得梨带雨。
身旁的小当与槐左右扶持,秦淮茹演技逼真,仿佛稍不留神便会昏厥,看得苏建设直摇头:“秦淮茹,適可而止吧,別太用力演了,装得好像真那么伤心似的。”
秦淮茹无奈,欲言又止,她本想好好表现,却被苏建设揭穿,心中愤懣。
小当与槐本是配合做戏,见老板来了,小当立刻收起假象,笑道:“建设叔,您来啦!”苏建设指著小当质问:“没请假就溜號?直接开除!”小当惊慌失措,忙解释道:“我……我去请假了。”
“去吧去吧,建设叔,我早晨就跟小迪阿姨说过,这么好的机会,我哪能不请假就溜號呢!”
“放心啦,我肯定乖乖听您的话!”
“做个乖宝宝!”
咦?
秦淮茹有些发愣。
这个丫头小当,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
说得这是什么话啊!
她不知道。
之前被苏建设……的时候,小当就已经习惯了这样说话。
只是这两个傢伙,居然就在灵堂里聊开了。
秦淮茹在一旁听著,只觉得疲惫不堪。
这时,閆埠贵和刘海中也来到灵堂,主要是担心苏建设闹事。
他们可不想见到那种场景。
听到苏建设和小当的对话,两人都感到无奈。
不过,如今苏建设仍是閆埠贵半个老板,自然不便多言。
倒是刘海中,十多年前自家就开始不太平,频繁遭遇不幸,那时他的哥哥刘光天就已残疾。
因此,他对苏建设一直有意见。
儘管苏建设如今地位显赫,已非普通人能企及,但他毫不在意。
开口道:
“苏建设,今天是老易出殯的日子,別闹事啊!”
“咱们是一个院子的。”
“人死为大。”
“这丧事,別添乱了。”
苏建设一脸无辜,转向周围的人说:
“你们別冤枉好人好不好。”
“难道你们听见我说错什么了吗?大家心里都清楚。”
“难道你觉得秦淮茹现在真的很伤心?”
“不信吧!”
“所以我才说呢。”
“適可而止吧,哭得那么用力,待会可別突然开心地笑出来哦。”
噗嗤!
秦淮茹没笑。
倒是旁边几个年轻人,听了苏建设的话,忍不住笑了。
就像苏建设说的那样。
秦淮茹心里满是无奈,却也无计可施。
苏建设踏入院子,这里已是一片忙碌景象。
院子中央架起了一口大锅,热气腾腾,傻柱正全神贯注地准备饭菜,他的妻子林薇薇在一旁协助。
因饭店暂停营业,林薇薇得以留在家中帮忙。
这样的场景,虽在寒天里,却透著几分暖意。
苏建设竖起大拇指,调侃道:“傻柱,行啊!易忠海挖你墙角,你还能这样对待他的后事。”
傻柱笑了笑,回道:“你就別添乱了。
若是哪个菜味道不对,我可不会放过你。”
许大茂也在一旁,听了苏建设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平时的苏建设身份特殊,但此刻是在自家院里,规矩便鬆了些。
这类婚丧嫁娶的事,院里都按老规矩办。
然而,隨著时间流逝,许多人因做生意或成家搬了出去,往日热闹齐聚的场景已不多见。
如今院子里只剩下三位老伙伴,苏建设瞧见閆埠贵在登记处忙活,便也走过去,掏出十块钱递给他:
“这么大的喜事,我也该出份子,今天好好撮一顿!”
閆埠贵心里直嘆气,这什么喜事?但他也没法拒绝主动掏钱的人,接过钱,把苏建设的名字登记上了。
他对这数额倒有些意外,毕竟这是易忠海的丧事,苏建设竟如此大方,確实出乎意料。
也许对他而言,真是件好事吧!
刘海中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惊讶道:
“苏建设,没想到你还这么阔绰,能隨这么多!”
话里带著几分嘲讽,这老傢伙总爱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