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声嘀咕:“这老东西坏事做多了吧,遭报应了?”
閆埠贵闻言回头,虽不知是谁说的,但还是瞪了眼后方,严肃地说:“逝者为尊,莫要胡言。”
眾人闻言,看向地上的尸体,不禁缩了缩脖子,觉得易忠海仿佛就在身旁,还是少说为妙。
万一诈尸怎么办?他们想起当年贾东旭死时,夜里確实诈尸,若非苏建设出手,整院子的人都会遭殃。
易忠海这般情况,若忽然起身,就是溅一身秽物都算幸运的。
於是,大家都闭口不言。
“呜呜呜,老易啊,你怎么如此不小心!”
“早知如此,我昨日就不做这么多美味了,咱们一家人简简单单、平平安安不是更好吗……”
听完公安的解释,秦淮茹也跟著抽泣起来,哭声更有底气。
不过,別人哭丧都有固定套路,她居然还添油加醋。
旁边人纷纷翻白眼。
一边的贾张氏却眼神微动,露出一丝疑惑。
昨日是腊八节,她清楚秦淮茹做了不少美食,却一样没分给她。
傻柱和林薇薇回来时,给贾张氏带回了许多美食,甚至还有一整只烤鸡。
由於傻柱他们回来得晚,贾张氏的用餐时间也因此延后。
用餐过程中,她清楚地听见隔壁传来易忠海不寻常的动静。
到了深夜,她又听到了易忠海出门的声音。
出门前,易忠海似乎与秦淮茹交谈过,虽然具体內容她並未听见。
秦淮茹显然知道易忠海半夜外出,但她刚才却声称自己睡著了,对此事一无所知。
这显然是在撒谎。
因此,贾张氏推测,易忠海的死可能並非意外。
不过,她本就不喜欢易忠海,他的死对她来说只是少了一个烦人的存在。
如今生活有了新的盼头,她並不想多生枝节。
况且,儘管她对秦淮茹没什么好感,但棒梗和小当毕竟是她的亲孙子孙女。
如果將秦淮茹牵扯进来,恐怕会引发更多麻烦,最终只会成为一笔糊涂帐。
幸好警方已经给出了结论,事情变得清晰明了。
既然决定立刻火化,院里的年轻人也不介意帮忙。
他们提了几桶温水,简单清洗了一下遗体,至少清理掉与冻在一起的污物,然后用旧被褥包裹好遗体,送往殯仪馆火化。
这一过程中,秦淮茹肯定会陪同前往。
另外,閆埠贵和刘海中也会跟隨。
发生这样的事,两人心中难免感慨。
三位大爷合作多年,儘管易忠海早已不再是大队长,但他在这个院子里仍有影响力。
还不到六十岁,他就这样意外离世,让閆埠贵和刘海中感到惋惜。
火化过程简单。
秦淮茹买了一个骨灰盒,带著骨灰回到四合院后,准备布置灵堂办理丧事。
她抱著骨灰盒走进四合院。
閆埠贵与刘海中各自归去,待秦淮茹布置完灵堂后,便一同协助操办丧事。
秦淮茹返家时,屋內紧闭,却隱约听见有人低语。
她心中一凛,怀疑遭窃,猛力推门而入。
只见小当与槐鬼鬼祟祟地翻找屋中物品,柜门敞开,床铺凌乱,显见她们刚在此处搜寻过。
秦淮茹立刻意识到,这二人定是听闻易忠海曾藏匿钱財,意欲取回。
见她们仅动柜子与床铺,她鬆了口气,但脸色隨即转冷,厉声责备: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看你们的模样,老易才走,你们就这般举动,真不知感恩!今早那么多人,连哭都懒得哭两声,简直无用至极。”
显然,即便小当与槐对易忠海存有不满,但当时情境中表现出些许哀伤,会更为妥当,也更能彰显她们並非无情之人。
然而,这两人连简单的偽装都不会。
秦淮茹大失所望。
小当与槐被当场发现,正觉心虚,听闻秦淮茹再次斥责,只能尷尬地笑著,装作未听见。
此时,钱未找到,却发现秦淮茹抱了个盒子,料想那是易忠海的骨灰,顿感不適,匆忙离去。
秦淮茹將骨灰盒置於桌上,轻轻关门。
確认无人注意后,小心翼翼地挪开写字檯,取出被其压住的几块砖,发现下方有个暗格。
盖板由结实的沉木製成。
秦淮茹移开盖板,里面果然藏著一个暗格,底部铺满生石灰,用以防潮。
暗格或地窖这类结构在老房子中並不少见。
这间房子里的暗格內,藏著一个木盒。
木盒一开,里面是厚厚一沓綑扎整齐的现金,金额可观。
旁边隨意摆放著的金银珠宝,也颇具价值。
秦淮茹鬆了口气,轻声说道:“总算是找到了。”
此前,秦淮茹一直留意著易忠海屋內的动静。
她確信易忠海藏匿了钱財,而且绝不会放在显眼之处。
易忠海生性谨慎,这点毋庸置疑。
经过反覆思索,秦淮茹判断最有可能的是屋內藏有暗格。
於是,她开始试探易忠海。
通常情况下,床底下暗格的可能性最大。
有一次,她以打扫卫生为由试图搬动家具时,被易忠海阻止。
秦淮茹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实际上心中已有猜测——暗格或许就在某件家具下方。
確定方向后,她的搜寻变得更有针对性。
*儘管易忠海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但作为夫妻,他偶尔也会外出。
秦淮茹仔细观察,发现了异常。
然而,她清楚易忠海的警觉,所以並未直接行动,而是选择静观其变,避免打草惊蛇,以免对方转移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