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尤能力尚可,希望叔叔能指点她一些,让她学点皮毛,以后先由她初步处理事务。”
“也能省您不少麻烦。”
好傢伙。
老冉还真是懂感激。
经苏建设这么一说,心里舒坦多了。
三人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古玩街,直奔最大的那家店铺。
如今古玩市场並不繁荣,街道两旁的店铺还有许多未开业,路边有不少摊贩,但前来瀏览的人寥寥无几。
毕竟大多数人还在为生计奔波,哪有閒情逸致研究这些奢侈品!
聚宝斋的门此时是半掩的。
还未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爭执声。
“黄老板,你还不死心吗?告诉你,除了我们,没人敢接手你的烂摊子。”
“你也该想想你坐牢的儿子,都二十多岁了,连孙子都没留下。”
...
“若他在监狱遭遇不测,你们黄家恐怕就要断子绝孙了。
“
“留著店铺又有何意义?“
苏建设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內传来这囂张的话语。
显然,黄老板確实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然而,如今局势已变,要对付一个人远不如从前容易。
听说对方是二代,想占店铺,却不会明抢,只会耍些手段。
仅凭屋里的谈话,就能推测出黄老板即使坚持,也撑不了多久。
苏建设不再迟疑,径直推门而入,环顾四周。
屋內共有六人。
其中一位年约六十,头髮稀疏凌乱,满脸愁容的老者,想必便是店主黄老。
这位黄老,在古玩街曾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料竟落得这般境地。
旁边几人中,
有三人约莫三十多岁,看起来游手好閒。
他们站在一旁,懒散地看著戏。
与黄老板对峙的是两个体格魁梧、满脸蛮横的年轻人。
看来刚才叫囂的就是他们。
但苏建设看得出,真正的幕后主使是那三位在后面看热闹的人,前面两人不过是用来嚇人的棋子罢了。
此刻,黄老板已被逼至极限。
忽然有人闯入,也让屋內气氛紧张。
但看到苏建设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些人意识到此人要么背景深厚,要么难缠无比。
其中一位二代皱眉道:
“朋友,这里没生意。
“
“是不是走错了?“
老冉本性老实,刚到门口时听见屋內的对话便有些胆怯。
现在见到屋內这几人都不好惹,更想让苏建设避开锋芒。
然而,话未出口,苏建设已经开口。
他耸耸肩,表示无所谓的態度。
根本没把这些人的存在当回事,目光转向黄老板,说道:
“听说这家店要转让?我特意来问问消息。
难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苏建设注视著刚才出言的那个年轻人。
这小子年纪轻轻,顶多二十出头,却一脸傲气,眉宇间透著狂妄,连鼻孔都似要朝天。
苏建设心里琢磨,即便他们有办法拿下店铺,想白得好处显然不可能。
这些人家里或许有权,但未必真有钱,估摸著是想合伙盘下这家古玩店。
苏建设的话引起了屋內眾人的注意。
店老板黄先生这时才发现一同进来的冉教授。
两人上回见面还是十多年前,那次交往也不算深。
一番確认后,才认出是老冉,赶忙拱手打招呼:
“冉教授,您回来了!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这位是?”
黄先生指著苏建设问。
他本以为苏建设是冉教授的晚辈,打算劝他別掺和进来。
旁边三个所谓的“二代”,眼看交易快成,不愿再生变数,见又有新人想买店铺,便开口警告:
“小子,你弄错了。
这铺子已有主人,识相的就走,不然我们就把你扔出去!”
话仍是那个年轻人所说。
见到仅三人来访,其中还有一女一老,他们更是轻视。
苏建设闻言笑了,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平静地说:
“是不是我太低调了?如今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面前撒野。”
苏建设心中甚是不悦。
一个平日里不起眼的小混混,在苏建设面前却摆出一副囂张姿態。
或许是因为自己一贯低调,反而招来了诸多麻烦,连带身边的人也不得安生。
若自己显露几分实力,这人还会如此放肆吗?显然,苏建设意识到需要更强势一些。
这是苏建设心中所想,可对面的年轻人已按捺不住,直接冲了过来:“老东西,你是在说我像阿猫阿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