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会选址於防空洞內,空间宽敞,可容纳上百人。
此行並非只为购酒,若能带回几瓶珍藏亦是佳事,更多人意在拓展人脉。
改革开放初期,部分富有人士已积累財富,深知信息价值,如今更渴望结识更多人脉。
这里不仅有二代子弟,还有商界有影响力的人物及他们的家属,能在此时崭露头角者,必有过人的眼光。
这样的机会,他们绝不会放过。
对於葡萄酒,那些粗獷之人不太懂。
然而,不少二代有著海外留学经歷,在艺术或红酒方面,都能讲出些门道。
起初他们並未抱太大期望,但品尝过新出品的葡萄酒后,许多人如娄晓娥般感到惊喜。
拍卖会隨即开始。
发请帖时已提及拍卖之事,大家並无异议。
主持者仍是娄晓娥。
今日到场之人颇令眾人意外,多为陌生面孔。
例如老巴子、胖迪和囡囡,他们既非二代,也无政治背景,平日不爱拋头露面,且身份低调。
不过,娄晓娥大多认识他们,毕竟囡囡的茶楼已成为许多圈子聚会之地,虽囡囡鲜少现身,但娄晓娥每次前往,总有人主动上前问候那些热衷社交者。
此刻正值关键时刻,不同层次身价者尚能相聚。
日后商业体系成熟,阶层差距拉大,同样经商做老板,也將有所不同。
然而,苏建设未到。
按理说,以他的身份该来。
作为酒庄主人,即便仅是服装厂老板,也应现身。
外界或许不知,但在场多数人了解此事。
因此,囡囡到场。
毕竟悠然居的老板对外界而言是个神秘人物,不过在场仍有不少人认识她,儘管彼此交往不多。
只是苏建设觉得麻烦便未出席,好在服装厂有老巴子代为到场。
终究是京都新崛起的工厂巨头,若无人到场,反倒显得不合常理。
娄晓娥见眾人对酒已有所了解,便开口道:“感谢各位出席酒庄的品鑑会,我受酒庄主人之託,主持今日首次出產的葡萄酒拍卖。”
“言归正传。”
“我们简化流程,每组一百瓶,共二十五组。”
“零元起拍,每次加价不得少於百元。”
“此外,为尊重每位嘉宾,每人限拍一件商品。
当然,若有人愿意接手已被拍下的商品,则不受此限。”
“现在,第一组竞拍开始!”
此时,有人递上標有“一號”的牌子。
这种拍卖方式无需现场交付实物,只需凭牌子领取即可。
规则简单明了,许多人面露好奇。
有人只为凑热闹,有人意在广结人脉。
虽不知最终成交价几何,但此中细节足以洞察诸多。
然而,当第一组的一百瓶葡萄酒亮相时,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无起拍价,眾人一时难以抉择。
出价过低,难免遭人轻视;
出价过高,又恐引人不满。
娄晓娥话音刚落,人群陷入短暂沉默,彼此面面相覷,等待先驱者发声。
气氛一时沉闷,略显尷尬。
忽而,有人举手喊道:“五千!”
眾人皆惊。
出价之人,是一位年轻女子。
熟悉她的人不由露出怪异神情,因这大胆出价的,正是红星服装厂厂长——李红梅。
眾人心生疑惑:她是厂长,而非东家。
此次到场,不过是替老板行事。
难不成,她此举代表老板之意?
许多人陷入了深思。
一瓶五百元的价格,让一些不懂葡萄酒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价格著实不菲。
换算下来,甚至超过了许多人一个月的收入。
老巴子这样喊价,当然是苏建设的主意。
虽然他並不打算靠酒庄盈利,但这些酒使用的葡萄都是系统產出的,若定价太低,他寧愿全部囤积,因为对他而言,这点钱实在不算什么。
因此,定价时他绝不会过於低廉。
老巴子开出了五千一瓶的价格,为整场拍卖会奠定了基调,一旦成交,后续价格也不会太低。
娄晓娥与其他几人对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这一招正是她建议苏建设採用的。
在香江,拍卖行数量眾多,娄晓娥也曾参与过多次拍卖。
这种全新品种的葡萄酒確实难以估价,不如让有意者自行出价。
在老巴子率先报价后,旁观者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迅速加入竞拍行列,价格逐渐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