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傻柱也背著贾张氏回来了。
贾张氏腿虽骨折,伤势看似不重,医院人手不足,仅做了简单处理便由傻柱接回。
易忠海说话间,傻柱已加入搭棚工作。
然而搭棚需木料,三个院子全搭又不够用。
刘海中打算取后院木料,却遭前院閆家兄弟阻拦,因那些木料本是閆家早年偷自城门,为避人眼藏於此。
眼下急需,閆解放、閆解矿兄弟率人强行搬运,刘海中无力抗衡,木料终被前院人带走。
后院顿时陷入困境,无棚遮雨,大雨將至,眾人焦急。
於莉与於海棠亦感无奈,她们同处后院,但缺乏搭建雨棚所需材料。
许大茂虽备了些木材,但仅建起勉强容纳一家三口的小棚。
於莉姐妹与刘海中、二大妈皆无法入內,只能另寻他处。
转至中院,易忠海与傻柱等人已基本完成雨棚搭建。
於莉姐妹无奈进入,幸而雨棚宽敞,虽需多人站立,但也勉强容纳。
飢肠轆轆之感袭来,眾人感嘆倖存已是万幸,此时更觉腹中空虚。
但当有人喊饿时,不少人顿时慌了神。
此前他们一直忧虑著什么,却未曾料到,情况竟如此棘手。
安定下来后,许多人这才意识到:现在根本没法在家做饭。
院子里许多人家的灶台还是土製的,靠柴火燃烧,可如今別说做饭,连靠近厨房都胆战心惊。
渐渐地,大家都明白了个中缘由。
此时天上的乌云越积越厚,仿佛悬掛在头顶。
易忠海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眾人。
此刻他看到了一线转机。
这场变故给了他施展的机会。
毕竟,他的生活经验比旁人丰富得多。
刘家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一位儿子,虽说是解脱,但终究是自家骨肉。
这些年,大家也早已习惯。
刘光天突遭横祸,刘海中此刻已无暇爭夺权力,也无意过问琐事。
閆埠贵虽在小处谋划得当,但在大局面前仍显稚嫩。
至於许大茂,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更是一筹莫展。
院里的三位长辈,在天灾面前都有些手足无措。
唯有易忠海,关键时刻总能提出让人安心的建议。
他心中盘算著藉此提升威望,便开口说道:
“乡亲们!”
“现在是特殊时刻,多数人无法回屋做饭。
我提议,大家將家中存粮拿出来,集中起来共同开伙。
每人出些钱,买些粮食和蔬菜回来。
只要齐心协力,我们就能渡过难关。”
听罢易忠海的话,眾人面面相覷,觉得此言颇为合理。
眼下也只能如此应对。
然而付诸行动时,才发觉困难重重。
易忠海让眾人各自返回取粮。
前院的人也不例外。
等眾人归来时,气氛略显尷尬。
瞧著大伙儿纷纷提著东西出来,可你敢肯定这是从家中所有储备的粮食里拿出来的吗?
閆埠贵这傢伙端出个小搪瓷盆,里面盛了些玉米面粉,看起来不过一斤左右。
这点分量,恐怕连他家一顿饭都填不饱吧。
然而,他却訕笑著解释:
“家里粮食刚好告罄,正打算今天去镇上买粮呢!”
“现在只剩这点玉米面了。”
秦淮茹冷哼一声:
“二大爷,你就拿这点东西充飢?我清楚得很,你们平时总会多囤点粮食,以防粮价上涨时还能撑一段时间,等待价格回落。”
閆埠贵连连摇头:
“真的没有!前几天就把这些吃光了!”
“你们也知道,最近粮价疯涨,我们都还没顾得上去买呢!”
面对他的否认,眾人也无计可施。
大家深知閆埠贵的性格如此。
更何况,其他人也不过是拿出了两三斤的口粮或几个土豆之类。
大伙儿心里都在想,要是真断粮了,还是留点备用的好,关键时刻能救命。
场面愈发尷尬,这些食物甚至不够一顿饱餐。
易忠海环视一圈,发现於莉和於海棠各拎了五六斤大米,眼珠一转,说道:
“於莉、海棠!”
“到了这种时候,別再藏著掖著了,咱们得坦诚相待!”
“別家都没提前准备,可昨晚大家看见你们带了不少粮食回来。
你们俩可別吝嗇了!”
“不仅有米麵,我还看到你们还带回不少肉。”
“眼下大家都得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把粮食拿出来吧。”
“再说……”
“你们后院没有棚子,但我们没抱怨过,把棚子让给你们一起挤一挤吧!“
易忠海又在讲一堆大道理。
於莉和於海棠听到这话,脸色不太好看。
大家心里都清楚,要是每个人都拿出家里的存粮,她们把所有粮食都拿出来也没意见。
可刚才她们看见二大妈端出一小盆白面,估计也就两斤。
谁家平时用盆装面?还不是只拿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