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弓著背,谨慎地走向大街。
此刻,他的腰间鼓胀异常,格外警惕,唯恐他人察觉。
包裹內藏有一千块钱!
昨晚发现这笔巨款时,棒梗险些失声惊呼。
早前听闻奶奶富裕,他却不信,哪知事实竟如此。
“以前討钱时,她还说手头紧。”
“既然嘴上说缺钱,那我就让她真的空无一文。”
他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愧疚,反倒感到畅快无比。
上次偷傻柱的钱,实因一时衝动,目標太过显眼,藏匿方式也笨拙。
如今,吸取先前被捕的经验以及少管所伙伴的指点,他自认此次行动更为稳妥。
只要不暴露钱財,他坚信不会落网。
即便贾张氏报警,当时衝进屋子的人那么多,自己並未闯入,怎能断定是自己所为?
棒梗洋洋得意,认为这次行动堪称完美。
清晨,东大街照例开展巡街活动。
这条街是京都最繁华的地段之一。
贾张氏被剃了阴阳头,被迫游街示眾。
队伍中的她格外引人注目,一头头髮被剃成一半,另一半却留著,显得既狼狈又羞辱。
人群中有人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块牌子,上面写著她的罪名——“搞破鞋”。
旁观者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嘲讽她年纪大了还做这种事,有人认为她活该受此惩罚,还有人觉得丟了女人的脸,甚至提议要向她投掷臭鸡蛋。
儘管被粗暴地推搡前行,贾张氏仍能听见周围人的冷言冷语。
她內心惊恐万分,担心的事情终於成真。
人们指指点点,尤其是那些閒聊的妇女,议论纷纷,猜测她与何人有染。
然而,不久后,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
“这不是红星四合院的贾张氏吗?”“没错,她平时可是个泼辣人物,这回怎么栽了?”旁观者七嘴八舌,对她过往的行为评头论足,更添几分尷尬与屈辱。
很快查清了易忠海与贾张氏的身份背景。
这也让他们愈发感到厌恶。
易忠海的名声远比贾张氏响亮得多。
这次游街的人很多。
易忠海低垂著头,倒不太引人注意。
而贾张氏的模样格外惹眼,吸引了眾人的视线后,大家才注意到易忠海。
“这不是红星四合院的老一嘛!”
“还是劳动模范呢,红星轧钢厂的。”
“不仅是劳动模范,还是道德模范,真没想到他居然做这种事,太让人失望了。”
隨著更多关於易忠海的劣跡曝光,人们对他越发反感。
谁能想到在外名声这么好的人竟做出这种勾当。
很快,烂菜叶、臭鸡蛋便纷纷朝二人扔去。
这时的游街对象多为教师、知识分子等群体,虽同样受批斗,但不少百姓对他们仍抱有同情。
然而对於作风问题者,无论身份如何,都深恶痛绝。
轧钢厂宣传科办公室內,於海棠正陷入沉思。
昨晚她住在何雨水房里,虽饮了些酒,却因院里的动静醒来,目睹了易忠海与贾张氏的丑行,这严重衝击了她的认知。
儘管厂里多次传出关於易忠海的传言,但她並未亲见。
以往易忠海在厂里树立的形象极具欺骗性,普通员工难以察觉其真实面目。
昨晚所见之事,让於海棠见识到了现实的一面。
回想起来,这两人的行为令她作呕。
正在这时,许大茂走进来。
“海棠,发什么呆呢?”
许大茂生性閒不住,又好沾惹草。
儘管已娶了钱芳,这毛病依旧未改。
昨日於海棠来四合院玩耍,今日他无事可做,便想来找她閒聊。
看到许大茂进来,於海棠正打算问他昨晚的事情究竟如何。
虽年纪尚小,但她对这类八卦似乎有种天生的好奇心。
许大茂发现於海棠对此感兴趣,觉得这是吸引她的绝佳话题,立刻开始胡编乱造:
“这事得从几天前说起。
易忠海本是我院里的头儿,看似正派,实则表里不一,在我们这里口碑极佳。
自从贾东旭受伤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许大茂一向擅长甜言蜜语,加上对易忠海的怨恨,自然不会放过在背后揭露他种种不堪的机会。
以往,於海棠了解许大茂的脾性,若听见他说別人坏话,定会认为他在搬弄是非而不予理会。
然而昨晚亲眼目睹,让她对此產生了兴趣。
听完许大茂添油加醋的故事,她的三观受到了衝击。
不仅如此,他还提到了一些与苏建设相关的事情,这人看来確实不简单。
见於海棠被自己的话弄得情绪起伏,许大茂那爱管閒事的老毛病又犯了,说道:
“我听说你住的是亲戚家,而且他们最近不太方便,我觉得你可以搬去和何雨水一起住,离工厂近,也方便。”
许大茂就是这样,见到漂亮女子便迈不开步子。
明知和於海棠不会有结果,但能和这么美的姑娘同住一个院子,也是一种乐趣。
听罢许大茂的话,於海棠確实有些心动。
最近她住在亲戚家,总觉得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