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了。

一阵白浪般的波涛荡漾，方铭发现蛇女已经站起身来。

身高两米的她站起来连方铭都要仰望著，一身波浪长发披散到大腿处，然后她就郑重地跪在地上，喃喃说著什么。

“族群祭司说过，只有虔诚地祭祀，才能取悦主君，您降下神恩。”

“娜芙不会祭祀，娜芙只是一个卑微的小蛇，主君不要生气……”

看著高大的蛇娘跪在自己面前，可能因为陷入长时间的野兽廝杀中，她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但方铭心情大悦，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有种异样的冰冷触感。

“听话，我教你。”

娜芙碧绿的竖瞳和自己对视著，呆呆地点了点头，她高挑的身姿儘管跪下都要和方铭齐平了。

蛇娘慢慢挪著膝盖转过去，顺著方铭的意思，布满黑鳞的前肢搭在地上，看著黑漆漆的泥土，神情里满是困惑。

对於方铭而言，阴影大蛇不过是游荡在阴影界的野怪，是自己小尾巴隨手按死的倒霉蛋，是自己隨手抓的苦力坐骑。

对於阴影世界乃至现实世界里的遭遇，他一直是以游乐的心態去面对的，所以遇到好玩的事物，自然不会错过，当吃得吃。

对于娜芙而言，则是正在在復甦的意识和混沌的感官中，寻找著不对劲的异样。

“主君，这不对的……”

……

洞窟外，盘踞在半山腰的阴影巨蛇陷入沉眠，睡著无比安稳。

方铭缓缓走进洞穴深处。

林若澜听到声响，往外走了两步，和方铭撞了正著。

“你回来啦！”

看著林若澜如释重负的模样，方铭笑著搂住她，“在等我吗？”

林若澜凑近他的脖子，仔细嗅了嗅，“你身上怎么一股土腥味。”

“刚刚和一只阴影巨兽打了一架。”

“有受伤吗？”

林若澜眉宇间有些不安，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她们两个人完全依託於方铭活著，对此她心里也有些內疚。

“你要检查一下嘛？”方铭忍不住香了她一口，林若澜皱眉的模样真是让他心动，“小馋猫，刚刚有没有吃饱？”

刚刚的咆哮声打断了两人的存温，要不是方铭寸止功力深厚……

林若澜一脸严肃郑重，咬牙將方铭推开，“林依有些不舒服，她可能真是也生病了，你去看看吧。”

方铭没有意外，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

“你……且对她温柔点，她还是个小姑娘，容易留下心病。”

“温柔不了，她的病就是要下猛药，不像你那般要慢慢磨。”

方铭撩起她鬢角的髮丝，他不知何时喜欢上这些小动作，明明末世前没有这些毛病。

林若澜把头抵在他肩膀上，声音有些低沉。

“是我害了她……”

方铭憋了半天终於笑出声，宽慰她说，“放心吧，你家小秘书的病不用挨欺负。”

一脸自责的林若澜抬头一愣，低头在方铭肩膀上咬了一口，低声细语地呢喃著，

“就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