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迟到早退都算是基本操作了,还有什么私人时间把下属当佣人使唤被投诉;醉醺醺来开会被“请”出去后大声嚷嚷、拉帮结派结果被骗了吃回扣让谢天诚做主……
更离谱的是上个月新招了女助理,第二天早上就动手动脚的,人当天中午回去了一次上班的时候直接拿出一把菜刀,说再动手试试看,当天就惊动了整个高层,给人助理赔了一年工资又给她找了个更好的工作才算了事……
何助理和同事们八卦的时候都很纳闷,这谢天诚和谢忠分明是一对兄弟,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后来有老员工说,有传闻说谢忠以前被绑架过,在外面流离了几个月才被找回来,那之后全家都捧著他宠著他,有求必应,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这么囂张跋扈了。
老爷子对谢忠除了十几年前赶出去过一次,其他时候也要求不高,对谢天诚却是极其严苛。
谢天诚都年过半百的人了,决策失误老爷子照样当著股东的面指著他鼻子骂。
结果被骂的最多的老大没叛逆,宠著的小儿子倒是跟个无赖一样。
而谢彦明刚进公司的时候跟谢天诚待遇差不多,老爷子有心提携他,指派了不少重大项目。
可谢彦明確实不是那块料,一般的项目他倒是可以把控,过於庞大的就无法掌舵了。
几年后谢宴州进公司,做得要比谢彦明当初好很多,谢老爷子的天平自然倾斜了。
谢彦明和谢宴州也是摩擦不断,看著何助理都揪心。
如今谢彦明离开倒也让人鬆口气,只是谢忠竟然把这事儿怪到了谢宴州头上。
车不行怪路不平,再怪也左右不了现实。
何助理很不爽,谢宴州倒是淡定:“不去。”
“好,我这就去回復。”何助理走出去,又听谢宴州在后面喊他。
“怎么了?”何助理问。
“查一下谢彦明最近在和什么人接触,要开什么公司,投什么项目。”谢宴州沉声说。
相貌俊美的男人坐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但周身的气场却令何助理感觉到极强的压迫感。
如果说前段时间的谢宴州给人的感觉是锐利如初生的利剑,那现在的谢宴州更像是久经沙场的利器,即使归在剑鞘中,依然让人心生畏惧。
真是诡异。
何助理应声出去的时候在想,怎么生个病回来给人感觉老练了不少,难道偷偷报总裁班学习去了?
办公室只剩下谢宴州一人,他继续处理文件,没有因为谢彦明父子而產生什么情绪波动。
金色阳光落在脚边,隨著时间流逝而逐渐染成浓郁的橙。
门外的助理和员工一个接一个下班,人都走光后,谢宴州摆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接起电话,沈榆的声音响了起来:“猜猜我在哪?”
“语气这么兴奋。”谢宴州勾唇,眸中漾起笑意,“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你是不是一天不说荤话心里不舒服?”沈榆咬牙,“我在楼下等你,带你去吃我以前爱吃的拉麵。”
“好。”
谢宴州迅速收了个尾,关掉电脑。
椅子后移一点,谢宴州视线落在手边的抽屉上。
他顿了顿,打开抽屉。
里面静静地躺著一个红色丝绒首饰盒。
谢宴州拿起首饰盒,轻轻打开。
黑色丝绒布面上,静静地躺著两枚一模一样的对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