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亲一亲,没关係的……”
白日里,臥室,床上。
沈榆像是抵御猛兽的勇士,曲著手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推开。
可“猛兽”却扣著他白皙的手腕,鼻尖嗅闻他的味道。
沈榆受不了这样:“別闻了,你是狗吗你......谢宴州......”
“在测试我的嗅觉有没有恢復。”谢宴州很淡定地解释,甚至给出结论,“嗯,比之前好一些。”
沈榆咬牙:“测试嗅觉就测试嗅觉,用得著把手塞我衣服里吗?”
谢宴州一本正经:“感受一下正常体温,怕自己还在发烧。”
沈榆:“......”
一个字都不想说了,沈榆恼怒地凶他:“病才刚好转,你能不能有点病號的自觉?”
“已经第四天了。”谢宴州说,“快好了。”
说著,还轻轻撞了下沈榆:“很有活力。”
沈榆脸更热了:“谁想知道你有没有活力?有人问了吗你就答。”
简直不要脸。
还有更不要脸的呢。
谢宴州把沈榆抱进怀里,咬他耳尖:“没人问,但下属要学会主动向领导匯报成果。”
“领导,请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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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著,捉住沈榆的手往自己的方向压……
沈榆其实不想对病人过於索取,但耐不住某位病人要主动送上门来,半是哄骗半是强迫地让他接受。
甚至还用歪理强调合理性——
“医生不是说了吗?感冒要多出汗,这样好得快。”
“要谨遵医嘱。”
沈榆:“......”
反抗过,反抗无效。
只好,躺平了。
*
谢宴州的感冒前前后后持续了一周。
这几天里,沈榆一直寸步不离。
一开始,沈榆格外尽职尽责地照顾谢宴州,就连他半夜咳嗽几声,第二天也一定会打电话问医生要怎么办。
但隨著病情好转,谢宴州越来越不安分,想要什么都哄著沈榆给他。
两个人什么都不做的时候,谢宴州也是一直跟著沈榆,像是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我什么都不做,就看著你。”谢宴州经常在沈榆洗澡的时候这么说。
但其实这句话没有丝毫可信度。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都清楚。
沈榆无奈,但也不算討厌。
前世很颓靡的时候,谢宴州担心他的情况,那时候比这还夸张呢,上厕所超过三分钟就敲门问这问那的。
沈榆只当他是当病好上癮,第七天叫孙医生过来做个全面检查,得到痊癒后的通知后,便下定决心不迁就谢宴州。
结果孙医生前脚刚走,后脚谢宴州问他能不能亲,沈榆负隅顽抗一会后,不爭气地把软唇递过去。
听说谢宴州病好,沈老爷子当晚就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