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答她:“哎!他不会打人吧?”
好心劝过池点欢的那位鶯鶯道:“打情骂俏你懂甚?”
这头说得兴起,外头的池点欢已经被押上了马车。
他冷著脸坐在角落里,完全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
梅寂喜甚至觉得他正簌簌往外掉著冰霜。
“咳。”梅寂喜乾咳一声,拿余光来回看池点欢,忽然对著外面的车夫道:“去紫月斋!”
马车於是轆轆地转起来,好半晌,似乎是到了,外头的车夫在帘子外问要买哪款糕点。
梅寂喜没说话,若无其事地拧开水袋喝了好几口水。
片刻过去,车夫以为自家主子是没听清,於是恭恭敬敬地又问了一遍。
梅寂喜还是没说话。
池点欢冷笑一声,看也不看梅寂喜,只对外面道:“隨便!”
这声音对车夫来说实在陌生,主子又没发话,他这个做下人的也拿不定主意。
好在梅寂喜终於捨得开口了,道:“就听他的!”
车夫这才应是,不多时,几盒糕点便从外头递了进来,搁置在里头的小几上。
池点欢心里还在慪火,身子抵在靠垫上,只留著小半边冷冷的脸对著梅寂喜。
马车很快又转起来,车厢里忽地响起摩擦布料的声音,这声音离池点欢越来越近。
要是他扭头看去,就会发现是梅寂喜正挪著屁股靠近他!
“咳咳。”
梅寂喜又乾咳两声,好不容易挪近池点欢,就见这人死死地別开了脸。
他从前哪里哄过人?
如今见到池点欢这样,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心里还在摇摆著呢,人已经紧紧贴著池点欢坐定了。
“小池?”
池点欢没应声。
“阿池?”
池点欢还是没应声。
梅寂喜没脸没皮惯了,见他不搭理自己,直接便上了手將人圈住。
池点欢更是心烦,乾脆合上眼,无论如何就是不看梅寂喜。
“好阿池,”梅寂喜声音似乎还有些委屈,“怎么不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