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轰”的一下音爆声响起,身形瞬间横跨百丈,手中长刀砍向那名为首骑兵!
鐺~~!
金铁交戈之音进发,点点火飞溅。
那名骑兵手中长刀横胸,刀身浮现腥红流光,架住了顾秋的蛋尤天月。
挡住了?
顾秋略感吃惊,虽说他只用了一丝真元,可一个八品兵家武道,挡住了这一刀,属实让人意外。
这时,他跨下战马嘶鸣惨叫一声,四腿发出喀嘧之声,当场断裂!
战马当即瘫在地上,而那骑兵则是目光一沉,惊呼道:
“是个高手?”
“列阵!”
话音落下,他用力一挥臂膀,顾秋只觉至少不下於三品武者的力道顺著刀身席捲而来顾秋心头一动,借势向后退出数十丈,稳稳落於官道,想要看看对方结阵之后,究竟能厉害到何等程度?
思索间,玄甲如浪翻涌。
五百余名士兵踏著相同节奏疾奔,甲胃碰撞声此起彼伏。
当最后一名士兵落位时,一方天地间的空气,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气机相连更为紧密了?
而且·.—
顾秋眸光础咄,紧盯著那名为首骑兵。
他的气场不断攀升,身躯之外也流转腥红血光。
那些血光如同活物一般,不断变换形態。
最终·—
一个残缺不全,身著血色战甲的將军虚影,笼罩在那名土兵身上!
血色虚影足足有三丈多高,手持一柄腥红长刀,散发阵阵凛冽杀机,彻骨寒意。
真气化形?
这是三品武者才能掌握的手段!
等等!
不仅是真气化形那么简单,於血色虚影之中,还蕴藏著一丝天地之力?
难怪很多人都说,兵家武道结合兵家阵法,是可以给六境武者造成威胁的存在,
仅仅五百余人结阵,便是如此厉害。
若是千人阵,万人阵..那还了得?
头一次应对高武大隋的兵家武道,顾秋心中既喜且忧。
忧,起义初期,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困难许多!
喜,只要义军站稳脚跟,获得发展时间,优势將会越来越大!
终会实现『万家灯火,燎原烧天”!
“啊—.”
笼罩血色虚影的士兵冷冷一笑:“你们大同行会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明明有实力获得权力,財富,地位。”
“却非要举旗造反,带著一群穷鬼和朝廷作对?”
“愚蠢!”
“愚蠢至极!”
话音未落,他身形急速激射而来,手中长刀猛地向前一挥!
血色虚影在同一时间挥动腥红长刀,直奔顾秋头顶劈砍!
刀锋拖曳出猩红残影,所过之处,空气进发里啪啦,宛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顾秋冷笑自语:“我也一样——“
“谁不是个蠢货呢?”
话落,刀出!
掌心浮现墨色纹路,顺著手臂急速攀爬,周身涌现滔滔墨气,衝著蛋尤天月匯聚汹涌长刀猛地向上一挑!
鐺~~!
震耳欲聋,宛若黄钟大吕之声响传盪旷野,震得方圆数百丈內的草木竹石都在剧烈颤动..
喀喀喀.
紧接著,那柄腥红长刀寸寸碎裂,从刀身一直蔓延至血色虚影之上。
轰的一声!
焦雷炸裂,血影溃散!
一股真气波动以虚影为中心,呈圆形向外扩散,转瞬间便是席捲方圆百丈!
真气波动犹如颱风过境,带起漫天砂石,吹得旷野草木伏地,刷作响,
哗啦哗啦之音不绝於耳,三十几辆囚车剧烈颤动。
里面的那些囚犯嚇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扎堆蜷缩,目光惊恐的望著在狂风之中,
墨色长衫猎猎作响的顾秋。
反观那五百余名兵家武道,脸色比那些犯人还要苍白,嘴角也渗出一抹腥红。
为首之人受损最重!
他胸膛快速膨胀,表情痛苦扭曲,口中发出阵阵不似人类的嘶吼。
砰~!
一声闷响,此人身躯突然炸开,进发出浓浓血雾。
紧接著,血雾隨风消散,连一片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
【你斩业成功,获得业力:三斤七两一钱。】
“骨肉消融,崩溃无形?”
顾秋知道兵家武道能够气机相连,一人受伤,全体皆伤。
但匯聚五百多人力道的那个傢伙,受挫后连尸体都存留不下,却是闻所未闻“
怎么看著有点不像正统兵家武道呢?
不管了如今身上的业力不多,这帮傢伙罪业深重,正好拿来练手补充!
心念一动,足尖轻点,化作墨色流光,瞬间欺身军阵之內,手上长刀猛地一轮,一道半月型墨刃便是削下十数人头颅!
【你斩业成功,获得业力:九两五钱。】
【你斩业成功,获得业力:一斤七两一钱。】
【你斩业成功,获得业力:九两九钱。
【你斩业成功】
片刻后。
官道之上,一片血色,户横遍地,血溪汨汨,浓鬱血气瀰漫四周,映衬如血残阳。
“说!”
顾秋一脚踏在留下的活口身上,沉声问道:“萧摩柯如今在哪?”
“將,將军在南陵县—”
~~!
顾秋抬手一挥,削下此人头颅,又收穫將近一斤的业力。
五百余人,总计贡献了四百八十多斤的业力。
妈的·—·
这帮傢伙做了多少缺德事啊?
心中暗骂一句,顾秋提刀走向囚车,將其一个个劈开,拔去他们身上的铁鉤,又以三元混一造化典,替他们止了血。
隨后,才询问一名甲老者:“老人家,我想见见你们大同行会的首领——
不等他说完,那老者便打断了他:“公子,我们不是大同行会的人。”
顾秋笑了笑:“老人家不必害怕,你应当看得出来,在下对大同行会没有恶意。”
“公子。”
老者轻嘆摇头:“我们真不是大同行会的人——
不是?
顾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其他人,观其神情不像说谎。
“那..这些人抓捕你们,是为了冒领军功?”
老者轻嘆一声:“唉—”
“正如公子所料,自从大同行会起兵造反之后,那萧摩柯磨下的士兵,便四处抓人,
烧杀掳掠,冒领军功。”
顾秋眸光一沉,这种事在封建社会並不罕见。
史书之中,便有许多记载。
可当亲眼看到这些受苦百姓和看书,完全就是两种感受。
就如同书中那『岁大飢,人相食』寥寥六个字。
现代人是感受不到那场景有多惨的顾秋扫了一眼这些人,说道:“这帮当兵的身上还有一些口粮。”
“先吃点东西,然后逃离南云吧。”
那老者一:“公子,我们该逃到何处?”
这句话把顾秋给问住了·
他们家园被毁,即便没被毁,也因被打上叛军標籤,有家难回。
他们没钱,没粮,又有伤势病情在身。
离开南云,只是逃过了乱兵肆虐之灾,可最终也只会沦为流民,相继饿死,
即便有少数人侥倖存活下来,也只会活得跟狗一样·——
他想了想,说道:“遁入深山吧。”
“我有办法让你们活下去。”
黄天村一行,给顾秋提了个醒,自己完全可以用奇门阵法,將某个地方隱藏起来。
避开那些权贵,探子的目光,在深山之中培植力量,修行武道,阵法。
就是荒郊野岭不像村落可以產粮。
虽然交的税赋不少,余粮仅够勉强存活,可毕竟有粮食吃。
而遁入深山,即便可以用武力开荒,可因为土质缘故,消耗依旧很大——
“喉。”
“还得抓紧搞钱,搞粮,搞发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