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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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娃.劳恩斯在学院本科部念书那会儿也是万眾瞩目的高岭之,比起本届的诺诺和苏茜来地位也是不可多让。
单论顏值那確实是相当能打的顶级强者。
否则也不至於將另一个世界性的芬格尔迷得神魂顛倒,那都沉在格陵兰海多少年了还心心念念。
“那你觉得我俩跟苏茜比起来谁更漂亮?”媧女从后视镜去看了眼路明非。
路明非心里老觉得有点怪怪的。
他迟疑著说:“你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
“你他妈少跟我俩搁这放屁,我跟你问问题当然是想听实话。”媧女翻白眼。
“我们学院就数老姐你最能打吧在顏值这方面,守夜人论坛里不是都有人列了投票排行榜了吗?你的票数可是遥遥领先,高於第二名接近一半。”路明非眨眨眼,
“伊娃学姐的话感觉跟苏茜是同一梯队的。”
“那我这么漂亮小樱你敢说自己以前没动过心?妈的在伦敦那会儿还说想给我下蒙汗药狼狠给我由內而外的洗礼一遍—”媧女哼哼著,脸上作出嫌弃的表情,
“说起这事儿我得告诉你小樱你可上点心,你怎么確定当初你跟我说那些荤段子的时候本姑奶奶没在內衣里藏那么一支录音笔把你的罪证都给记录下来?”
听媧女这么说路明非的眼睛就忍不住的往她胸脯上警,说来这妹子顏值和当年的小龙女夏弥一样,能打,可身段发育得可真是能甩小龙女一条街那么远。
心下里做了个比较,路明非暗自確信这妹子的身材大概能和诺诺打个平手。
“看看看,等下长针眼!妈的,你也不怕我去跟苏茜告状,小心晚上叫你回去跪榴槤。”媧女呸了一声。
路明非老脸一红赶紧挪开眼睛。
“你看连你自已都不敢反驳是不是对我有点好感,那人家苏茜会怎么想?”媧女撇撇嘴,
“你说她控制欲不强我信,可你要说她一点儿不担心我可真觉得是在吹牛逼总之出发之前还是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咯。”
“昂昂,我会发简讯的。”路明非点点头。
“我看你时常半夜溜出去閒溜达,以前在合肥那会儿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吧?”媧女问。
路明非耸耸肩:“小时候我住在政府的家属大院里,环境非常安全,我老爹和我老妈下班都很晚,所以在那群小伙伴儿里我总是最晚回家的,久了也就觉得半夜出门没什么关係了。”
念小学那会儿家属大院对面的学校修运动场,据说进口了一大片美国草皮,隨之而来的还有超级互毒的美国大蚊子。
路明非经常和隔壁的明档姐姐一起在草坪上躺著看星星,顺带跟资本主义大蚊子做斗爭。
“你一个人的话不害怕吗?”
“哪里是一个人?在你眼里难道我就是那么不討喜的小孩吗?”路明非咂吧著嘴,
“那时候我们家隔壁住了一对姊妹,姐姐叫明鐺妹妹叫丹暘,妹妹比我小一岁姐姐比我大六岁。我们常在一起形影不离,也不算只有一个人吧。”路明非故意提及这对姊妹悄悄打量媧女的神情。
大概早已经预想过如今可能会面对的情况也做出过预案,所以媧女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两只灵动的杏眼直勾勾地凝视著弯弯绕绕的山路。
“不过確实也没错,我小时候的確是很不討喜的小孩,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身边的孩子都不喜欢和我玩,有时候他们还会欺负我,只有明档姐姐会帮我揍他们。”路明非慢悠悠地说。
“喂,小樱。”媧女头也不回地轻声说。
“嗯哼?”
“你应该能猜到,既然我的家族已经下定决心要在你身上进行投资,那一定过大功夫去调查你的过往吧?”她幽幽地说。
路明非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某个令他从骨髓里发寒的事情要从媧女的口中被说出来。
他於是悄悄坐直了身子,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下頜线的轮廓在晦暗的光影里显得极锋利。
“我家往上数三代都是贫下中农,真算得上是根正苗红的良家子,要政审没过你可不能赖我,要怪就怪你们那儿负责这方面工作的人。”路主席举手发誓。
这么说其实很有点作弊的嫌疑,毕竟路明非从没见过他家祖父,听说早在路麟城很小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已经过世了,那会儿两兄弟念书都是靠著家里那点儿老底后来路麟城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把底子掏空了,这才让叔叔后来几年过得淒悽惨惨戚戚,靠著婶带来的嫁妆算是稳住了日子。
“你的父母都是血统优秀的卡塞尔学院校友,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只有昂热。事实上在国內专门负责这件事情的机构档案里也有过相关的记载。”媧女摇摇头,
“我想告诉你的是,在我们的调查中你所说的那段经歷里,住在市政府家属大院里时,和你关係要好的女孩只有那个你记忆中的姐姐明档。”
“丹肠呢?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呢,掏鸟窝什么的。”路明非说,
不过毕竟年代已经非常久远了,记忆发生错乱也是有可能的,或许以前他確实和那个小姑娘关係並不是想像中那么亲近。
“没有丹肠。”媧女说。
路明非一愣,他看向媧女的侧脸,寒意从尾椎骨涌上来,像是有根针在扎他的骨头、
刺进他的头皮。
“什么意思?”路明非问。
媧女一脚踩下剎车,劳斯莱斯幻影停在环山公路的最高处,从这里可以看见整座学院所有的风貌,佇立在山谷校园中高耸的教堂尖顶像是直插云霄的利剑。
“在我们的调查中,明档是独生女。”媧女轻声说,声线飘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伴著悠长的笛声。
“丹—其实並不存在。”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