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捂脸。
“所以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从周家调几个人过去帮你训练那些脱离了圣殿会炼金道具掌控的女孩。我们家算是传承非常悠久的武学世家了,从古代战场上传承下来的各种杀人技巧在上千年的时间里不但没有从我们的记忆中被磨灭,反而愈发深刻,也被推演得愈发完善。”
媧女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刚才在她身边发生了什么,时间恢復的同时路鸣泽和酒德麻衣都如墨色的烟那样从路明非面前被风吹散了。
“如果是阿姊你亲自做这件事情的话我倒挺放心的。”路明非笑得挺乖巧,不过媧女何等冰雪聪明,立刻就听出了言外之意。
“怎么?你信不过我们家那些小辈?”
“也不是信不过吧,只是我把所罗门圣殿会掌握在手中其实是为了应对某个我没法跟其他人说的危机,我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事以密成么,这种事情知道得还是越少越好吧”路明非迟疑著说,
“比如她们的受训程度、能够爆发出的战斗力什么的。”
“你好像很怕我怪你。”
“嗯,你对我这么好我还不放心周家—
“有警惕心不是什么坏事。”媧女摇摇头,伸手摸摸路明非的耳垂。
她的指尖润泽,且透著丝丝的凉意,路明非没有反抗,只是摩著手里的长匣子。
“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太信任家里边那些老傢伙。”媧女扁著嘴,“那你自己想办法?”
“嗯。”路明非点点头。
“你最近有没有跟赫尔薇尔联繫?”
“没,自从她离开阳澄湖回到白金汉宫,我就没办法再通过道標把她召唤到身边了。”路明非有点遗憾。
作为龙女僕来说赫尔薇尔其实还是挺称职的,虽说有些跳脱而且胸前一马平川,可毕竟路明非那偌大的公寓这些天也一直是交给她来打理。
媧女想了想,“那你也没回过阳澄湖咯?”她意思是如今被路明非和她自己共同掌握的那座、曾经被钱谬用作墓穴的尼伯龙根。
“挺久以前回去过一次,还在伦敦那会儿吧你的断龙台和钱谬的尸身不是都留在那里吗?我担心有小贼闯进去给我们偷了。”
钱谬尸身估计没人能带走,那东西根本就是九婴的真灵通过断龙台的剑锋,费上千年的时间炼製出来的炼金殭尸,本身保留著一定的兽性和活动能力,真失去控制发起狂来估计比龙躯状態的赫尔薇尔还要危险得多。
那是路明非留下来的一张底牌,必要的时候他能通过尼伯龙根的核心直接控制钱谬,
让他为自己作战。
可断龙台毕竟只是一件炼金古物,为了压制九婴被封印在其中的活灵,周家甚至还请歷代的炼金大师为断龙台打造了一个能够让它长时间处於沉寂状態的鞘。
这东西被放置在尼伯龙根核心的祭坛上以吸收龙气,可如果真有人起了什么列心闯进去连著刀一起带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想来断龙台应该是和七宗罪相似的神话武装,普通人就算得到它也没办法把那东西从剑鞘中拔出来。
“有空你再回去一次,回去看看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媧女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
路明非狐疑,且心中提起十二分的警觉。
“什么礼物?”他问。
媧女翻白眼:“问那么多干嘛?你见看就知道了,反正是你喜欢的东西。”
“我这人比较庸俗,就喜欢点黄金古玩什么的,莫非你从图坦卡蒙的坟墓里给我挖出来一座黄金打造的棺模?”
“哎呀你烦不烦,跟你说了你自己见看就知道了。”!
媧女双手叉腰,气呼呼的鼓著腮。
一六个时区之外,远在大西洋彼岸的大伦敦,几分钟之前还出现在路明非和媧女谈话之中的龙女僕赫尔薇尔正將自己全身都浸没在温泉水中。
灯光下温泉水是柔软的婴儿蓝,一丝丝白气从水面升起,木製的小帆船从温泉的这一边盪到温泉的另一边,上面盛看冰镇过的香檳和威士忌。
赫尔薇尔穿著泛丝绸光泽的连体泳装,一边喝冰过的香檳一边享用从台北空运过来的莲雾,好不愜意。
只是她忽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精致挺拔的鼻樑,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原来龙也会感冒的吗?下次回中国得叫老板给我买两丸牛黄安宫丸,再买点六味地黄丸什么的.”
温泉水汽的深处有个曼妙的影子若隱若现,卡珊卓夫人像是一尾优雅的人鱼,潜入水中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赫尔薇尔的身边。
“为什么你以前在帮我们做事的时候从没有展现过人躯的形態?”卡珊卓夫人把双臂撑在温泉的瓷砖边缘,眉眼挑动间都是嫵媚的神采。
相比赫尔薇尔略显保守的连体泳装,这女人居然只穿看三点一式,好在此处並无外人,否则偶尔警见这一幕的男人应该当场鼻血喷薄休克而亡。
赫尔薇尔啜饮烈酒,小脸通红:“你们圣殿会的人都是变態,而且都是废物,我要么是早早的变了人形,指不定给你们安排去跟谁配种呢跟混血种配种我倒没意见,可我们龙都是欺软怕硬,啊不,向来信奉弱肉强食,你们能逮著我纯靠著阴谋诡计,我才不服呢。”
“那你就服路明非?”卡珊卓夫人好奇。
“服啊,你给他揍一顿你也服。”
“给他当狗你也愿意?”
“能当路老板的狗多是一件美事啊”赫尔薇尔发出舒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