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將来大秦不重蹈歷史上的覆辙,他也是时候该做出改变了。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先行回去大秦一趟。
要不然,他的消失,势必会引起震盪。
始皇二十九年,晚上的博浪沙。
天空中,皎洁的月亮与繁星交相辉映,將柔和的月光,洒在博浪沙这片静謐的土地之上。
在沉寂的旷野之上,一座占地辽阔的秦军营地,聂立在这片鲜有人至的土地上。
营地內,营帐连绵不绝,如同一片片乌云覆盖在沙地上,只有偶尔的火光在其中闪烁。
“看起来,如店家说的那样,大秦的时间,与后世的时间截然不同。”
贏政环顾四周,確定了周围的营帐乃是秦军的营帐,他也就放下心来。
募地,一伙值班的士卒发现了贏政的到来,当即便对著贏政大喝道。
“何人在此?”
一行人將贏政围起,领头之人拿过火把,將之照射在贏政的脸上。
当即,围住贏政的眾人,身形如同筛糠一般抖动。
齐齐跪倒在地。
“陛下!”
贏政面若寒霜地微微頜首,隨后下达了他的命令。
“来人,去將章邯与赵高喊来!”
同一时间,位於营地中心地带的一座营帐內,正有两人在此。
一人正身著一身深色长袍,在营帐中不停地来回步。
“章邯,你好好想想,该如何谢罪吧。”
说话之人乃是一位宦官,名为赵高,目前担任中车府令。
而他说话之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身著甲胃,跪坐在案几旁,低著头一言不发。
这人乃是卫尉章邯。
而对於赵高的质问,章邯冷冷地回应道。
“府令,据我所知,你应该与陛下同乘一辆鑾驾吧,为何陛下消失不见,你却不知?”
赵高当即偃旗息鼓,不再说话。
在得知六国余孽袭击的第一时间,他便假借观望之名,从鑾驾上下来,並且隱藏了起来。
因而,对於陛下何时消失不见,他也不知。
营帐中当即陷入了一片寂静。
见赵高回答不上来,章邯也陷入了回忆当中。
今日,原本是风平浪静的一天,谁曾想,遇到了六国余孽。
不过,他是不將六国余孽放在眼里的。
事实上,也確实与他说想的那般,这些六国余孽,一击即溃。
虽然有一辆鑾驾被击毁,但是那並不是陛下的鑾驾,陛下的鑾驾相安无事。
但是·
等到他向陛下復命的同时,却意外的发现,陛下不见了。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事件。
章邯深知,此事不能外泄,一旦此事泄露出去,对整个队伍,甚至整个大秦的影响,將会是巨大的。
因而,与中车府令赵高商量一番后,便决定秘而不宣。
而现在,最为迫切的事情,是需要搞清楚,陛下究竟去了哪里。
如果实在找不到,那他也只好以死谢罪了。
忽地,营帐的帐门被掀开,一位士卒模样的人前来稟告。
“报!陛下已经回来,正召见卫尉,中车府令。”
“陛下回来了!”
章邯“赠”的一声,直接站起身来,同时脸上神情一松。
这意味著他需要以死谢罪了。
不多时,章邯与赵高就来到了一个新搭建起来的营帐当中,见到了负手而立的贏政。
“臣章邯参见陛下。”
“臣赵高参见陛下。”
贏政微微頜首,转过身来,目光锁定在了赵高的身上。
低著头的赵高,感受到陛下紧盯自己的目光,整个人若寒蝉。
“来人!”
营帐外,募然走进来两个穿著者甲胃的士卒。
“陛下!”
“將中车府令赵高拖出去,施以別外加车裂之刑。”
(qing)刑,是在人的脸上刺字。
(yi)刑,是將人的鼻子割下。
別(fei)行,是斩去脚趾。
至於车裂,则是五马分尸。
贏政的这番话,令得章邯都呆立当场。
他可是知晓,中车府令赵高,备受陛下的恩宠,其甚至能够与陛下同乘一辆鑾驾。
不知为何,仅仅一日后,陛下就会对赵高施以如此严厉的处罚。
想当初,叛乱的毒,也不过是单单以车裂之刑处之。
两位士卒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依然还是坚定遵照了贏政的命令。
来到赵高的身侧,架起赵高就要往外走。
这时的赵高也是回过神来,向著贏政声嘶力竭地喊道。
“陛下,陛下,臣知罪,还望饶恕臣。”
虽然赵高不清楚他犯了什么事,但是先承认错误总归没错。
这是他以往的经验,几乎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但是这次·
贏政对於赵高的喊叫之声置若罔闻,只是用冰冷地望著赵高被拖走。
矫詔,杀害忠臣良將,杀害他的子嗣,將大秦引向覆灭。
光这些罪名,都足够使赵高死上个十次八次了。
可惜,赵高只有一条命。
赵高被拉出去一会儿后,悽厉的惨叫遍划破了寧静的夜空。
惨叫声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听到外面重归寧静,贏政这时也睁开了微闭的双眼,
“章邯,明日起驾回宫。”
起驾回宫?
章邯知道,这次陛下可是出来才没多久,这就要起驾回宫吗?
虽不理解,但是章邯还是恭恭敬敬地说道。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