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琼一大早便前往了太医署。
这倒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他戎马一生,歷经大小战斗二百余阵,屡受重伤,年轻时倒还没有什么,但是到了年老之际,他便经常生病。
陛下因为担心他的身体,便特许他可以前来太医署看病。
当然,秦琼今日来此的目的可不仅是为了看病这么简单,而是根据昨日好友尉迟恭的提议,前来探听虚实。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孙真人,所带回的两人究竟会是何等人物。
得知秦琼上门的孙思邈此刻也是眼前一亮。
瞌睡来了就来枕头,刚好可以趁此机会,通过后世的一些学识,与元化先生,以及仲景先生两人一道看看,可有办法治疗秦琼的病症。
结合他们三人的智慧,想来应该可以討论出个解决方案。
在太医署的一间供人看病的房间內,秦琼见到了孙思邈,以及那两位甲之年的老者。
秦琼手中动作不慢,站起身对著孙思邈微微拱手。
“大將军,多日不见,身体可还安好?”
“托孙真人的福,一切安好,只不过近些日子有些不適。”
“大將军,实属抱,贫道这些日子去了其他地方一趟,略微有些耽误。”
“孙真人言重了,不知这两位是?”
秦琼的目光落在了张仲景与华佗身上。
孙思邈並没有忘记太子殿下对他的嘱託,他早已想好了託词。
“大將军,这两位是我多年的好友,一位是张医师,一位是华医师,今日由我们三人一道为大將军诊治。
至於医术,大將军不用担心,这两位医师的医术更胜我一筹。”
秦琼有些不敢相信地將目光看向孙思身后的张仲景与华佗。
在他看来,孙真人可以说是大唐医术最高之人,但是听孙真人的意思,其身后的的两人医术竟然比他还高。
是孙真人的自谦还是—
秦琼怀著好奇坐下,让三人查验。
今日的张飞,一大早就独自一人出了门。
前一日李承乾带他游览了一日的长安景色,今日的张飞打算自己探索,以便在二哥与子龙来的时候,他能够带领二哥与子龙好好地玩耍。
从怀中掏出一贯李承乾交予他的铜钱,看著铜钱上的“开元通宝”四个大字,张飞在手中掂量了一番,便美滋滋地离开了李承乾为他准备的宅邸。
儘管不是第一次行走在长安城中,但是张飞还是感慨长安城的繁华。
街道宽而笔直,由青石或石板铺就,乾净整洁,店铺林立,旗幡招展,五彩斑斕的布慢隨风轻舞,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从精致的丝绸、瓷器到珍稀的香料、珠宝,应有尽有。
在街上行走的张飞忽地感觉到有人撞了自己一下。
现在街道上面可还没有到人挤人的程度,对方这都能撞到,莫非眼瞎不成。
张飞怒目而视地回头望去。
就见一个身长九尺,满脸鬍鬚,皮肤默黑的威猛壮汉正一脸歉意地像他道歉。
看著眼前这位与他长相差不多之人,加之对方认错態度诚恳,张飞也就不打算追究下去了。
摆了摆手,张飞便准备转过身子,继续逛著大唐的长安城。
尉迟恭可不准备放张飞离开。
“壮士,留步,为表歉意,今日我做东,如何。”
“啊?”
张飞回身看了尉迟恭一眼,有些意外。
大唐人都这么热情的吗,只是撞了一下人,就请客吃饭?
“不用不用。”
“这怎么好意思,走,壮士,我知道一家酒楼,乃是长安城中最好的酒楼之一,我们一同前往,今日壮士你的消费,全都算在我身上。”
听闻酒楼,张飞的脚步就有些走不动道了。
来到大唐,他还没有机会去尝试一番大唐的酒水呢。
张飞不再犹豫,对著尉迟恭说道。
“好,那就多谢了。”
两刻钟的时间后,尉迟恭与张飞就坐在了酒楼之中。
虽然如今菜餚已经布满桌面,但是张飞还是决定,先尝尝看大唐的酒究竟如何。
从酒壶从倒出一些酒,亲亲一闻,张飞便不住地点头。
这酒光是醇香,就比东汉时期好上不少。
隨后,张飞也没有犹豫,直接一口饮下。
不过,喝下酒的张飞脸上却露出失望的神色。
大唐的酒虽然较之东汉时期要好上不少,但是还是无法与后世相比。
张飞的情绪变化也是落在了尉迟恭的眼里。
“壮士,莫非是这酒不和你的心意。”
“这倒不是,而是我尝过比这更好的酒,等我下次—过段时间,倒是可以带些来给你尝尝。”
比这更好喝的酒?
尉迟恭看向桌上的酒碗,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壮士,那——.”
尉迟恭刚想询问张飞他口中的酒是什么酒时,声音戛然而止。
现在可不是询问酒的时候。
“壮士,不知怎么称呼。”
“俺叫张—”
张飞刚想脱口而出自己的身份,但是想到了李承乾对他的嘱託,张飞也是瞬间改口。
“俺叫张三。”
他在兄弟三人中排行老三,用这个名字刚刚好。
尉迟恭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假名。
眼前之人既然能够喝得起好酒,那就比不是贫苦百姓,自然也就不回取这种名字。
他当即又向张张飞打探道。
“不知壮士是何处人士。”
“幽州涿郡人士,话说,俺还不知道壮士的姓名。”
对於张飞来说,眼前之人与他颇为投缘,甚至还请他喝酒,是个好人。
“复姓尉迟,单字融。”
他本名为尉迟融,后来才改名尉迟恭,这个秘密应该无人知晓,因此他说出来也就並不担心眼前之人將他的身份告知太子殿下。
尉迟张飞的脸上露出迷茫之色。
这姓氏他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莫非眼前之人同样编了一个假名字骗与他。
也不像啊。
他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对方干嘛骗与他,
场上一时陷入寂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