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管理天下僧人以及僧寺,替皇家代行佛教管理的机构僧录司的所在地,还是《元史》的编撰地,外国来使也会在此地熟悉朝堂礼节。
至於朱標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一位在歷史中留下赫赫威名的僧人,那位永乐帝的左膀右臂,黑衣宰相姚广孝。
不过,姚广孝是靖难之役之后才改的名,现在对方的名字应该是姚天禧,法號道衍。
午后的天界寺,阳光斑驳地塞在青石板上,形成一片片金黄色的光斑,夏日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淡淡的香,与寺庙中沉静的檀香味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神圣而寧静的氛围。
天界寺中的一间独立禪院中,一身黑衣,年近五十的道衍和尚正在敲击著木鱼,只不过从他紧绷的神情看来,这位和尚似乎看起来六根不净,有极重的心事一般。
轻轻地嘆了一口气,道衍的三角眼陡然睁开,內心下定了决心。
他要见燕王一面。
虽说他是一位僧人,但是他也有一颗施展抱负的心。
至於投靠对象,他已经想好了,就是燕王朱棣。
毕竟他一个和尚,想要去太子那里走正途出谋划策,肯定行不通,去秦王朱楼与晋王朱那,这两位可是喜怒无常的角色,他也不认为这两位藩王能够听自己的话,目前,也就燕王朱棣能够满足他的抱负。
本来他早就下定了决心,因为他听闻皇长孙朱雄英得了豆疾。
这对於他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一旦皇长孙发生些许意外,那么就意味著大明的第三代传承將会发生动盪,这就便於他实现抱负,帮助燕王王上加白。
但是奈何,从前段时间流传出来的消息看来,似乎皇长孙竟然痊癒了。
这可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如果皇长孙不发生点意外,那即是他投靠燕王,那將来“王上加白”的计划將会困难重重。
不过,既然要实现自己的抱负,有些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道衍打算不日前往燕王府去面见燕王时,门外一位小沙弥的声音传来。
“师叔,师傅在偏殿召唤师叔你过去。”
“好。”
道衍怀著一丝疑问,跟在小沙弥的后面,向著天界寺的大殿方向走去。
走至大殿,道衍眼中的精芒一闪而逝,
他看到了天界寺的主持,僧录司左善世宗(ie),正在与一位年轻人进行著交谈交谈。
那年轻人他可是极为熟悉,乃是如今目前大明的太子朱標。
难道说,是太子殿下要见自己?
道衍可还没有膨胀到他能够入这位太子殿下的法眼的程度。
“太子殿下,主持。”
道衍双手合十,对著朱標与宗一一行礼。
“道衍,太子殿下有事找你。”
虽然道衍心中疑竇丛生,但是他面色依然如常。
“太子殿下,不知呼唤贫僧前来,所为何事。”
朱標一个眼神示意,宗便明白了朱標的意思。
就见他缓缓起身,领著小沙弥离去,顺手將偏殿大门闔上。
朱標並没有直接回答道衍的问题,而是示意道衍坐在他的对面,顺便取出一只新的茶杯,为道衍勘满茶水。
“道衍大师,请,这可是我特意带来的新茶。”
“谢太子殿下。”
道衍接过朱標递来的茶水,正准备浅啜几口。
“道衍大师,可曾听闻过王上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