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儿子现在有本事了,都隨他吧。
郑直把母亲请到主位上,拿过菜单的第一眼,长长地嘆了一口气。
菜单上的价格依旧是像记忆里那样嚇人,皇帝蟹888一斤,南非二头鲍鱼6888一只,还有各种鱼翅、时令价的象拔蚌、按斤算的胶、南海的海参、印尼的燕窝等。
现在郑直看著这些曾经高不可攀的价格,心里的怯意从此烟消云散。
他把菜单一合,递给了酒楼经理。
“郑先生,您这是?”
酒楼经理有些摸不著头脑地接过菜单,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定了最大的包间,这是觉得贵又不想点菜?
“我就不点菜了,”郑直转头看著蹲在他身边的经理说道,“你这里可以按餐標上吗?”
“可以的,不知道您这边定的餐標是多少?”酒楼经理面带微笑,“我们这是大包间有低消的,建议您每人餐標不要低於一一“最贵的餐標能到多少?”郑直轻声说道,“一万块一个人能上得来吗?”
酒楼经理的笑容凝固了。
“一万元天朝幣一个人的餐標?”她看著这间能坐24个人的大包间,“您確定吗?”
“嗯,”郑直点了点头,“666包厢是我的司机秘书和保鏢,也按照这个標准来。”
酒楼经理一听,精神一振。
她心下確认这是真大老板来了。
儘管心里想赚这个钱,但是她还是本著职业精神,硬著头皮说道:“郑先生,我们这里毕竟不比帝京魔都,最高的餐標对標下来也就人均2000左右。”
“那你们按照最好的给我上吧,”郑直摆了摆手,“另外茅台有最高多少年的?茅八十有吗?”
茅台酒除了最常见的飞天茅台之外,还有典藏款的茅二十、茅三十、五十、八十等,数字代表年份,越高越贵。
“抱歉没有的郑先生,”经理低声说道,“只有茅三十。”
“那茅三十来十瓶吧,两个包厢各上5瓶,”郑直说道,“那就先这样。”
“先生,茅三十我们酒楼里的售价是19998一瓶。”
“没关係,上。”
酒楼经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的时候才吐了吐舌头,露出震惊的表情。
“阿郑,別点太多了,”郑母听见对话,劝道,“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这么破费。”
“没事的妈,”郑直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这点钱还不够你儿子存在银行里的一天利息高。”
郑直等人到的稍微早了一些,不多时,郑直的姑姑、叔叔等人就领著他们的孩子到了。
“阿郑!”
“小叔!”
“这两个姑娘真漂亮,哪个是你女朋友啊?”
一眾亲戚们见到郑直以后,也面露笑容,纷纷关心起了郑直的学业和事业的情况。
毕竟是亲人,儘管郑直家道中落这些亲戚並没有帮上什么大忙,但是也没有做出落井下石或者是撇清关係的事情。
有血缘这条纽带在,不管是再怎么样面子上都要过得去。
“谢谢婶婶关心,”郑直起身,应付著亲人们的客套,“我最近混的还可以。”
酒楼经理敲了敲门,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穿著西装的中年男子。
他说自己是酒楼的店长,特地来跟郑直打个招呼,认识一下。
“我不在天朝长待,”郑直加了个微信好友,“等我回海东的时候一起喝酒。”
店长走之后,一个在体制內的叔叔上来悄悄地说道。
“这是刘二,海东响噹噹的人物呢,”他颇有些羡慕地看著刘二离去的身影,“阿郑你认识他一下没坏处的。”
“確实,”郑直没有多说什么,“叔叔你先坐下吧。”
直到眾人到齐,象拔蚌被片好、鲍鱼、三文鱼刺身、一瓶瓶茅三十端上来的时候,亲戚们看郑直的眼神就有点变了。
之前他们也去过郑直为郑母置办的大平层,虽然他给了足够的钱,但是郑母最终並没有买海东最贵的楼盘,只是选了一个离各个亲戚近一些的二手准新房搬了进去。
因此亲戚们只知道郑直在那边一边上学一边赚了一些钱,但是对於这个『一些”的数量並没有太多的概念。
但是今天这一顿没有15万下不来的饭,有些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郑直的叔叔这才知道为什么刘二会专门跑到包厢里来认识一下郑直。
一些懂酒的亲戚已经拿出了手机,纷纷开始记录自己第一次喝到三十年茅台的视频。
酒满上,响螺肉下了锅,郑直举杯,眾人连忙跟著站起。
“我今年过年没有回来,主要是因为俄罗斯那边实在是有点忙,”他笑著饮下第一杯,“第一杯敬各位亲人长辈。”
眾人连忙跟著一饮而尽。
“第二杯,还是敬各位亲人长辈,”郑直又倒了满满一杯,琥珀色的陈年酒液在杯子中晃荡,“以后我估计常年定居海外,只能远远地祝亲人们身体健康。”
第三杯,他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一饮而尽。
“敬自己,”他的心里默默地说道,“郑直,你辛苦了。”
三杯酒过后,筹交错,热闹非凡。
一顿晚饭从晚上六点喝到了接近凌晨才將將散场。
两桌饭带著十瓶酒,加在一块吃了郑直29万,但是郑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鬆和愉快。
接下来的国內行程度过的飞快,他在海东待了两天之后,又去魔都看了一下东芳卫视的样片,
发现里面的镜头並没有抹黑或者是其他的问题,於是在天朝待了总计一周之后,於周末的下午,飞回了莫斯科。
本来他是打算再找阿尔卡季一家吃个饭,出来坐一坐的,只可惜阿尔卡季刚刚斥巨资在檀宫买了一套別墅,还在跑各种手续当中。
並且还有一个人的电话打来,让郑直不得不收拾收拾准备回莫斯科了。
“餵?郑直,”z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弗拉基米尔要见你,你什么时候能从天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