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本来以为自己也会被拉下水,但是管家告诉他他並不是东正教的信徒,因此不用进水中沐浴三次。
这让他暗暗鬆了一口气,站在游泳池旁边,看著萨莫伊洛夫和其他几个关係比较好的寡头跳水。
郑直看著他们轮流跳进了造成了个十字架缺口的水池中,轮流沐浴了三次后,裹著毯子上岸,寓意看已经接受了主的洗礼。
“接下来呢?”郑直追上了萨莫伊洛夫的脚步,“你叫我来应该不是只为了吃饭吧?”
“当然不是,”萨莫伊洛夫哈哈大笑,“小子,你打过猎吗?”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五辆辆吉普车、皮卡从萨莫伊洛夫的庄园后门开了出来。
装著防滑轮胎的车轮在林间小道中穿行,两侧是足以没过脚腕的积雪和遮住天空的密林。
这里一盏路灯都没有,完全靠车灯照明。
如果在这里死了,恐怕永远都发现不了。
郑直戴著一个夜视仪,突然想道。
“这里都是我的土地,自南向北开出去,这一片森林都归我所有,”身旁的萨莫伊洛夫也掛著一个夜视仪,他的视线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森林,“现在冬天,正是个打猎的好季节!”
他的脸色红润,兴致高昂。郑直坐在他旁边,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这里面有什么大型的野生动物吗?”郑直问道,“熊或者狼什么的?”
“当然有!”萨莫伊洛夫道,“不过熊一般不太好找,现在它们在冬眠......不过狼或者野猪、、狐狸倒是很常见。”
一列吉普车开了一会儿,在林中的一处营地中依次停了下来。
排头的两辆吉普车上下来了七八个手持大口径猎枪的保鏢,他们先是跳下车,大踏步进了营地,隨后检查没有危险之后,把大门缓缓推开,让其他的吉普车开了进去。
“你知道怎么打狼或者狐狸吗?”萨莫伊洛夫盯著郑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这个问题。”
郑直没说话,摘下了夜视仪,转过头来看著萨莫伊洛夫,与他对视。
“我跟你讲,”萨莫伊洛夫的语气轻鬆,像是真的在说打猎一般,“打猎最重要的就是耐心,狼或者狐狸,和熊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狐狸,它们是我最討厌的一种狡猾生物,”吉普车缓缓停靠在了营地中央的木屋门前,“如果你带著肉从路边经过,它就会趁你不备,偷走你的肉。”
“但是当我们发现它的时候,”萨莫伊洛夫拉开了一侧的车门,“它又会藏在雪里,
掩盖自己的踪跡。”
郑直也从另一侧车门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跟著萨莫伊洛夫进了两层楼高的木屋。
拉开木门,萨莫伊洛夫隨手按下了屋內门口的一个电灯开关,电灯依次亮起,露出了木屋的全貌。
木屋內有两个烧炭的大火炉,只不过才刚刚被萨莫伊洛夫的手下点燃。
木屋的窗户也跟家里的窗户不同,窗户玻璃极厚,而且窗户开口形状是长条形的。
玻璃也只能从下到上打开一个非常微小的角度一一郑直怀疑这个开口大小连他的手臂都伸不出去。
木屋的正中间是一个能容纳十多个人的大餐桌,桌子上放著一个手下刚刚提过来的大袋子。
“所以我们怎么找到狐狸?”萨莫伊洛夫走到桌子旁边,拉开了袋子,“两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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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他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把长柄猎枪,“我们在二楼的点位等著,冬天狐狸食物少,它肯定会上鉤。”
“第二种,”他转过来,敲了敲头上的夜视仪,“我们找到它的踪跡,然后主动抓住它,然后剥了它的狐狸皮。”
郑直从萨莫伊洛夫开口的时候就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这是在一语双关,用狐狸来指代法赫德。
“狐狸的踪跡可是很狡猾的,”他接过萨莫伊洛夫递过来的猎枪,“我们需要猎狗,
能带我们找到狐狸的踪跡。”
“小子,”萨莫伊洛夫指了指外面,其中一辆皮卡上正传来著猎狗的犬吠声,“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就閒著?”
“我正在持续扩张,”郑直决定不再跟萨莫伊洛夫卖关子,“估计下周就能抽出400
个人出发敘利亚。”
“有点耐心,小子,我们还在说猎狐的事情呢。”
萨莫伊洛夫露出了一丝笑容,“把你的靴子穿好,我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