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拉开车门一看,防弹玻璃都有一指厚了。
“了我1000万卢布改装出来的,”郑直上了车以后看著驾驶位上的科罗廖夫,“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科罗廖夫依旧沉默寡言,“去学校吗?”
“走,”郑直说道,“今天第一天开学。”
新学期开学,班里的同学看上去没有一个人有认真的想法,全部都哈切连天的。
一个学期过去,班上的天朝留学生少了一半。
郑直也见怪不怪了。
国家管理系並不像莫大的其他很多水系,可以靠钱买答案或者老师让你考试通过,
加上很多读本科的人只学了一年俄语,上课都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掛科或者扛不住转系是很正常的。
郑直非常有理由相信再过一年,自己没准就是班里剩下的唯一一个天朝人。
今天的课上的是商业中的风险管理,郑直照例记了整整一本的笔记。
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清新的香气,像是晨间阳光撒过北方的雪松一样的味道。
阿丽娜坐到了郑直的旁边。
“听说你最近风头很大嘛?”她凑过来说道,“都有人向我打听你来著。”
郑直看都没看她一眼。
阿丽娜再次吃,看著郑直专心致志听课的样子,感觉到牙有点痒痒。
她忍不住伸手去抓郑直的笔记本,却被郑直一只手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腕。
郑直嘆了口气,转过头来看著阿丽娜光洁如玉的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不是不理我吗?”她一副得逞的样子,“你不是很高冷吗?”
“神经病,”郑直鬆开了她的手,“你要是实在閒著没事干你就去做两个伏地挺身锻炼一下身体。”
“你妈个一一今天是主显节,我爸爸找你,”阿丽娜差点又没绷住,“让你今天下午去我家参加一个私人酒会。”
“几点?”
“5点。”
“知道了,”郑直淡淡地说道,继续低头记笔记,“没什么事的话別打搅我。”
阿丽娜顿时感觉一股巨大的愤怒涌上心头。
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她狠狠地瞪了郑直一眼,忍不住起身摔门而去。
班上其他的同学和老师对於大小姐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继续上课。
过了冬至以后,莫斯科的白天的持续时长开始久了一些,
到了下午3点下课的时候,满天的乌云依旧是灰濛濛的,天色还没有变黑的跡象。
科罗廖夫在等待郑直的时间段去健身房康復了一会儿,等到老板下课之前就开著车接上郑直往萨莫伊洛夫往北边的庄园而去。
一路上光禿禿的电线桿不断退去,建筑逐渐变得稀疏,郑直一路查看著设计师给他发来的季莫费耶夫的家具和软装设计。
再过10天左右就是天朝的新年了,郑直希望能在那之前装修完毕,然后把妈妈和一些帮过自己的亲戚,比如舅妈等接过来一起过个年,顺带把安娜也介绍给她认识一下。
富贵不装逼,如锦衣夜行,他看季莫费耶夫的那套大庄园就不错。
之前妈妈还生了个病,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后面又匯了几次大额,把所有的欠款全部都还清了。
过年把妈妈接过来过个年,年后再给她送回去。
毕竟莫斯科也不是什么太安全的地方,而且一年8个月冬天,年纪大的人是真的遭不住。
正好,如果下周去敘利亚能把法赫德解决掉,自己的生意也就能彻底走上正轨,没有后顾之忧和杀身之祸了。
还是得干掉法赫德!
今天萨莫伊洛夫找他估计品酒是假,找他商量这件事情是真。
一路这么想著,科罗廖夫就把车开进了萨莫伊洛夫的庄园..:::.不,领地之內。
令郑直意外的是,庄园门口停著一排豪车,似乎这次酒会萨莫伊洛夫请了很多人?
不过他想了想就想明白了,主显节是东正教非常重要的节日之一,仅次於復活节和圣诞节,因此举办宴会是很正常的。
將车停好,科罗廖夫被女佣领走,郑直在管家的指引下,再次进入了如同宫殿一般的主楼。
穿过前厅,郑直看到一群人穿著西装围在客厅里隨意地交谈,不少人的手里都拿著一杯葡萄酒。
客厅的壁炉前是一张色繁重的超大羊绒地毯,地毯上的茶几面上摆了一排酒,每一瓶看上去都有至少超过150年的歷史。
一个操著生涩俄语的橘色头髮的西装男,西装革履戴著手套,正给周围的几个人介绍著手中酒的来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