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英俊主张劝降阿跌良臣。
姜天骄对此也是深以为然,他点了点头说道:“千军易得一將难求,如若阿跌良臣愿意归顺,
那么本王自然扫塌相迎。”
“大王,我曾经对他有恩,末將请求单骑前去劝降!”
康英俊主动请缨抱拳道。
姜天骄脸上露出忧愁之色,他略微担心说道:“康將军,你单骑劝降是不是太危险啦?本王就怕唐军將士会把你扣留起来。”
“大王不必多虑!”
康英俊拍著胸脯保证道:“末將与阿跌良臣有过深厚交情,我对他有救命之恩,况且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绝对不会把我扣为人质。”
“好,那就拜託康將军!”
姜天骄只能选择相信康英俊,让他出马看能不能劝降阿跌良臣。
康英俊骑著战马缓缓靠近唐军,他放开喉咙大声吶喊:“阿跌贤弟,你还记得我康英俊吗?愚兄有事要跟你会面相谈!”
唐军阵营有个骑兵跑了出来,他对著康英俊大声喊道:“我家將军有请!”
“多谢!”
康英俊单枪匹马来到唐军阵营“康兄!”
阿跌良臣面色复杂朝著康英俊抱拳行礼。
“阿跌贤弟!”
康英俊同样跟著阿跌良臣抱拳回礼,他们两人隨便找个地方坐下。
阿跌良臣脸上闪过苦涩之色,他唉声嘆气说道:“康兄,你我十年不见,不曾想到已从挚友变为敌人。”
“阿跌贤弟,那你认为这灾难是谁造成的?”
康英俊脸上悲伤反问道:“这战乱是我们所引起的吗?为什么我们要从挚友变为敌人?”
阿跌良臣直接把罪过归咎在安禄山的头上。
“康兄,这灾难確实不是你我造成,可若非安禄山在范阳郡起兵造反,天下局势焉能糜烂到地步如此?”
康英俊不由自主冷笑道:“阿跌贤弟,论罪安禄山確实是难辞其咎,可你不要忘记,这罪魁祸首是在他李隆基。”
“若非李隆基放任杨国忠跟安禄山互相倾轧,安禄山岂会狗急跳墙举事起兵?你可知道他在造反前就患上眼疾和毒疮,病体缠身,命不久矣。”
“现如今安禄山已死,可他李隆基仍然在蜀郡逍遥快活,把这烂摊子扔给各大藩镇的將土,让他们去跟以往並肩作战的战友进行廝杀,你不觉得他更加罪恶滔天吗?”
这番言论触动到阿跌良臣的心灵深处,他撇过脑袋不敢跟康英俊对视:“事已至此说再多又有什么用?难道我还能把罪过归咎在太上皇的身上吗?”
“为什么不可以!!!”
康英俊怒髮衝冠站起身来,他恨铁不成钢怒骂道:“你要是不迈出这一步,今后你只会永远活在痛苦中而已!”
“你——
阿跌良臣抬头瞪著康英俊,他咬牙切齿低声吼道:“我—我只能把这条路走到底—就算是你劝我也没用.—.“
“啊哈哈哈!!!”
康英俊突然发出癲狂般的笑声,他脸上泪水肆意流淌,用手指著周围唐军將士说道:“阿跌良臣,你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吧,这些袍泽真想跟你这条路走到底吗?”
阿跌良臣看见將士们个个面露迷茫和复杂之色,这意味著没有多少人愿意再打下去,更没人想要走这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