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云子能分裂自身大半神魂施展此法,果真是个狼灭。”
路盛喃喃一声。
当然对方十有八九也是自知根基受损,纵然恢復过来了修为也难以突破,才不得不施展此法。
难怪他和魔云子交手之时发觉对方实力虽强,但情绪却极其的不稳定,十分暴躁易怒。
按道理能够修炼到筑基圆满,並且在结丹真人追杀中都活下来的魔道老祖不应该连自身的情绪都管理不好。
现在看来,怕是其分裂了大半的神魂在孕育分身,剩下的小半神魂虽然记忆什么的都不受影响,但情绪却是不免会失控。
这也让路盛暗道一声侥倖。
若是完好的魔云子,就算修为跌落到练气后期,实力怕也不是当初的他所能比擬的。
“不过按照功法所描述,精血胎卵孕育分身的过程时间虽长,但也不会超过数年。
莫非是其灌注法力催生的过程中,正好遇到那头水行兽袭击,这才使得该分身孕育了上百年之久?”
路盛脑海中思绪飞快运转,很快便猜测出了事情的真相。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具魔云子的分身应该並不知晓是我杀了他的本体。”
路盛面色微微一松。
看来他的身份应该还没有暴露的风险。
“如今对方应该不知道在哪里恢復修为,准备为本体报仇呢。”
路盛摇了摇头。
为了安全起见,日后儘量还是少暴露二阶体修实力和血煞魔剑来得好。
他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魔窟,知晓这里的魔物应该是被復生后的魔云子吞噬了恢復修为。
隨即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离开洞府后,路盛又感应著当初在碧水灵蛇王身上种下的血灵印记,一路找到了对方。
跟他当初所猜想的没错,这碧水灵蛇王果真是跟铁羽鹰斯混在了一起。
不仅悠哉的在对方老巢养伤,周围更是有数头一阶后期的铁羽鹰兽王守卫。
让路盛意外的是,他居然还在这里发现了一头吞金兽王。
应该是他当初屠戮吞金兽群时见势不妙,直接跑了。
“正好,如此多的一阶后期妖兽,收穫的精血以后足够罡气金身全力战斗一两次了。”
路盛微微一笑。
他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铁羽鹰老巢之中。
这几头一阶后期的妖兽见到他一个人类出现纷纷一惊,站起身来露出威胁之意。
唯独一头铁羽鹰王见了他直接露出惊恐的神色,头也不回的往外飞去。
显然,这就是先前那头落荒而逃的铁羽鹰王。
路盛见状,抬手一挥,青渔剑金电剑相继飞出,朝著那铁羽鹰王激射而去。
而他自己则是身形一闪,来到那头碧水灵蛇王面前,
“嘶!”
碧水灵蛇王心中忽然冒出一种隱约的危险之感,当即隱藏自身,无声无息的朝著外界逃去。
当初它就是用这一招骗过了贾山等数位练气后期修土,逃出生天。
不过对於路盛,哪怕他不动用异能,区区小蛇,也不可能逃出他的视线。
他浑身威压一放,面前的碧水灵蛇王就浑身发软,呆滯在原地瑟瑟发抖。
被他隨手灭掉,户体则丟进了储物袋。
剩下的那几头一阶后期的妖兽见势不妙也都想跑路,但已经迟了。
很快,这些妖兽便被路盛全部解决。
看著储物袋中多出的大量妖兽精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妖兽精血虽然品级太低,无法用来修炼,不过拿来短暂恢復气血,延长罡气金身持续时间还是可行的。
做完这一切,他便不再停留,身化剑光消失在天际。
边荒。
青鱼湾。
两道暗红血光飞行在高空,一前一后朝著前线疾驰而去。
其中前面那人乃是一位身穿灰袍的中年人,若是路盛在此,定能认出此人正是当初来到魔云子洞府的那位魔门筑基修土。
只不过这位魔门筑基修士此刻却用一种恭敬的目光看向身后。
那里,一位少年正盘膝坐在一柄血色长剑上,其面容俊美无比,一头乌黑长髮隨风飘散,正是魔云子!
其气息已经恢復到了筑基级数,此刻忽然睁开双眼。
“老祖,出了什么事吗?”
那中年筑基修士问道。
“我感知到那个灭掉我本体的小贼了。”
魔云子淡淡开口道。
“老祖放心,在下这就前往抓捕那人!”
中年筑基修士面色一肃,主动请缨道。
“不必了。”
魔云子却摇了摇头:“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去往前线。
等玄天宗和异族联盟正式开战后,我们再伺机而动,定要给玄天宗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最好,將那位凌道子彻底留在前线。”
他冰冷一笑,眼中露出一丝对於玄天宗的深刻恨意。
路盛自是不知道自己被魔云子发现了,此刻的他,正快马加鞭的朝著前线赶去。
越靠近前线,战爭的氛围就愈发的凝重。
不仅是各大依附玄天宗的势力纷纷派出自身修土参战,就连不少散修也被强行徵召送上战场。
导致前线附近的散修几乎根本看不到,不是逃往后方就是藏起来了。
像路盛这么大大咧咧的御剑飞行的也是独一个。
察觉到这一点,路盛也是主动收敛了剑光,免得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远远绕开金阮山这个双方集结了大量兵力的战场,又依靠异能躲过了数波巡视的修土,路盛算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异族联盟的疆域。
到了这里,他更是愈发的谨慎,就连飞行法器都不动用,单纯依靠脚力朝著玄水城的方向赶去。
好在,如今突破二阶体修的他赶路的速度丝毫不差御剑飞行多少。
仅仅数个时辰,一座巨大的城池阴影,就出现在前方。
玄水城。
城外荒地。
两道一高一矮,流露出些许法力波动的身影正行走在荒地之中,时不时还要拿出一面小镜看上两眼,似乎是巡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身影终究有些忍耐不住,飞身上前一脚將一块石头高高踢起,满脸怨气的道。
“大哥,你说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我们身为散修,本就应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偏偏被派来干这种巡视工作,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