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但不会有衝突,以后说不定还会相辅相成哈!”
刘山鬼这话说得轻鬆,我却听得心臟差点没跳出来。
都是好听的话,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可就不简单了。
刘山鬼调查过我,他很了解我的喜好,併合理分析了彼此关係。他在明显地靠近我,让我不要对他设防。
难怪他能成为刘阿宝的军师,外號山鬼,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精。
我明显感觉到,刘山鬼知道刘老九的死不简单,或者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就是故意选择了揣著明白装糊涂。
因为,九爷死了,他鬼爷成了最大的利益获得者。换成是我,我也会揣著明白装糊涂。
这把牌打了一半,刘山鬼把牌一推,说道。
“不玩了,没得意思!
你们三个让我一个,你们累哈哈,我也没得意思!”
我把刘山鬼带到了办公室,叫来我的几个骨干成员,一起陪他天南地北地聊天。
刘山鬼很会烘托气氛,也没有什么架子。说话就跟地痞流氓一样,很容易跟大家打成一片。
蚂蚱拎著一大一小两只猴子,匆匆回来。
跟在他后面的兄弟,有的扛著一只像狐狸的东西,有的抓著两条蛇,有的提著大蝙蝠,有的抱著穿山甲。
一字排开,展现在鬼爷面前。
刘山鬼看著这些野味砸吧著嘴,选了两只猴子,一只狐狸,一条蛇。
大猴子吃猴脑,小猴子红烧,狐狸肉烤著吃,蛇肉燉汤。
处理这些东西的人,就是刘山鬼的司机。
这司机兼职他的厨师。
司机先做的是蛇,他抓住蛇头,找来两个人帮他拉著蛇尾,用砍刀咔咔咔剁成几段。
剁完后,洗吧洗吧,不用去鳞直接丟进汤筒里,放上葱姜开燉。
然后,又抽出匕首,给狐狸扒皮。手法利落,不知道扒了多少动物皮。
狐狸皮完整地扒了下来,往地上一丟,再开膛破肚去內臟。洗乾净,穿在铁棍子上,放在火堆上开烤。
最后处理两只猴子。
大猴子关在笼子里,脑袋上戴著紧箍不能动弹,司机大厨拿著高度白酒给它猛灌!
小猴处理起来更加残忍,一壶滚烫的热水从头到脚淋下去,去乾净皮毛,开始煲汤。
去乾净皮毛的小猴子,有手有脚,就像……
陈冰看到去了皮毛的小猴子,顿时不淡定了,她紧握双拳差点原地暴走。
我拉著她,迅速离开烹飪现场。
陈冰儿子的死,永远都是她这个当母亲的,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痛!
別说是陈冰了,就连我回想起她儿子时,都非常难过。
很难想像,她儿子当时的死状。
我们姐俩坐在操场的角落,谁也没有说话。
陈小兵走过来,把头靠在陈冰的肩头,像只听话的小狗。
他知道陈冰儿子的基本情况,刚才也在围观刘山鬼的司机,是怎么对待小猴子的。
又看到陈冰极力隱忍的表情,这个小人精也就心知肚明了。
“娘,要不要我去放个黑枪,把那个什么鬼干掉?”
陈冰歪头看了他一眼,在陈小兵脑袋上敲了一记爆栗。
“说啥鬼话呢?
你凭啥这么做?
人家招惹你了?”
陈小兵摸了摸脑袋,“他让娘触啥伤情了!”
“触啥伤情?
是触景伤情吧?”
我皱眉纠正。
“对对对!
大姨说得对,就是触景伤情,我媳妇教过我的,我忘记了!”
陈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还真別说,陈小兵自从有了媳妇后,没少学习成语。
“你小子別犯浑,我缓缓就好了。
人家刘山鬼喜欢吃野味,是人家的自由!
这地方吃猴子又不犯法,咱们没资格管。
我就是一时適应不过来!”
陈冰说完陈小兵,又转头看向我。
“妹子,你也別守著我了!
刘山鬼是贵客,一直晾著他不好!
要是惹他不高兴了,咱们兄弟姐妹都没好果子吃,你去陪他吧!”
“大姨,你去陪那个老鬼吧!
我陪我娘在这里聊聊天,关於她未来孙子的事儿!”
我表情一僵,“啥……啥孙子?”
“嘻嘻,大姨你还不知道吧?
我媳妇说,她这个月没来事儿,可能怀孕了,你们都要当奶奶了!”
我去!
这小毛孩的小蝌蚪成熟了吗?
重新回到刘山鬼身边,看到司机大厨的野味,基本都出锅上桌了。
一切准备就绪,醉醺醺的猴子也被推了上来。
开饭前,先要给猴子开脑壳。
刘山鬼笑呵呵地,指著站不稳的猴子道。
“这叫醉猴,味道绝佳!”
隨著刘山鬼的话落,司机大厨收紧猴子脑袋上的紧箍,用电锯切割猴脑壳。
猴子痛得吱吱大叫,两三分钟,猴脑壳就被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