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一走,站在门口的流箏和挽秋焦急的进了內殿。
“娘娘……”
见柳月棠愣愣跪著,两人连忙將她扶了起来。
“娘娘……方才嚇死奴婢了。”流箏心有余悸的说著。
柳月棠坐在罗汉床上,目光恍惚望著窗外。
“怕吗?”
“若过了这一关,往后便不用再这般提心弔胆了。”
方才萧衡的眼神,仿佛是要將她吃了一般。
她有想过,萧衡一怒之下可能会降了自己的位分,或是旁的什么责罚。
可恰恰他什么也没有处罚,仅仅只是一句待在邀月宫静思己过。
连正式的禁足也算不上。
萧衡对自己竟如此包容吗?
他不是,最厌恶欺骗吗?为何却不忍责罚自己。
而且方才……在他生气的脸上,她竟覷到了几分心痛的神色。
此时此刻,柳月棠方才觉得,或许……
或许他真对自己真有了几分真心?
在那等生气的情况下,他都不处置自己,足以证明,他捨不得。
既是捨不得,那么她便不会因此失宠。
而现下要做的便是,两个人冷静冷静。
待他气消了,再去解释。
至於如何解释,还需要好好想想,但绝不能再说些昧著良心,虚情假意的话。
“娘娘……奴婢还要传午膳吗。”见柳月棠沉默许久,挽秋担忧的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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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棠回过头来,眉眼舒展,“为何不传?”
“传!”
什么都没有自己重要。
莫说她现在依旧是贵妃,还住在邀月宫。
即便是失了宠,这日子也得好好过。
不能因为一个男人,或者是当下的失意便委屈了自己。
养精蓄锐,方才能想出一个万全之计,彻底拿捏住萧衡。
勤政殿。
“皇上……该用午膳了。”周德福不敢进去,只有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唤著。
而正如他所料,萧衡大怒,狠狠呵斥:“滚!”
周德福浑身哆嗦,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
卜子安低声道:“师傅,这熙贵妃究竟如何惹怒皇上了,竟让皇上生了这么大的气。”
“我怎么知道!”周德福嘆了口气。
“这平日里,皇上哪一回不是从邀月宫高高兴兴出来的。”
说完,他又是沉沉一嘆:“这都不是咱们这些做奴才该关心的。”
“还是多关心关心这些日子怎么伺候皇上吧。”
主子不高兴,他们做奴才的自是最遭殃的。
第二日,萧衡猩红的眸中满是血丝,眼下一片乌青,一看便是彻夜未眠。
待陪著澜月国大汗用了午膳之后,萧衡方才唤了周德福进殿。
“熙贵妃,今日如何?”
周德福將查到的情况一一告知:“回皇上,熙贵妃虽不能出邀月宫,但好在二公主在身边,所以日子倒也不算很枯燥。”
萧衡薄唇紧紧绷著,是啊,她本就不爱外出的人,自从有了玥儿之后,一心便扑在了玥儿身上。
这禁足与不禁足又有何区別?
“那,熙贵妃可有按时用膳?”
周德福道:“贵妃娘娘三餐准时,並且,今日午膳还多用了半只香酥烤鸭。”
他一直垂著头,未见到萧衡面庞已逐渐变色。
萧衡冷冷一笑:“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