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棠亦道:“皇上,容嬪说的没错。”
“阮氏能够假死逃脱,藏在后宫整整三个月,定然少不了背后之人的助力。”
“臣妾恳请皇上彻查明瑟轩上下宫人,以及內务府安排宫女的管事太监!”
阮玉簫能够混到这暖阁中,自然少不了內务府的助力。
要么內务府还有阮玉簫的人,要么就是玫嬪收买了內务府的人。
“准!將玫嬪和明瑟轩宫人送去慎刑司。再著何云崢去查明瑟轩和內务府。”
玫嬪只觉喉间一紧,剧烈跳动的心顺著血脉直衝喉间,几欲破口而出。
內务府的太监根本经不起细查!
她就应该直接將那太监给处理了!
她实在没想到,阮玉簫临死前竟然还要拉自己同归於尽。
这个贱人!真是可恨!
就在这恐慌发怔之际,侍卫便將玫嬪押了出去。
玫嬪临走前,依旧喊著皇上冤枉。
皇后看著浑身都是血跡的柳月棠,柔声道:“皇上,此事有宫人去查,您还是送熙妃妹妹回宫吧,她也受了惊,需要洗漱后好好休息一番。”
萧衡也正有此意,淡淡嗯了一声:“都散了吧。”
见柳月棠抬起裹著纱布的手便要起身,萧衡连忙按住她:“朕抱你出去。”
柳月棠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他稳稳抱到了怀中。
她僵著身子,被纱布包裹的手不知放在何处才有安全感,唯有將脸轻轻贴在了萧衡的胸膛上。
无需抬头,她亦能感受到无数双淬了毒的箭密密麻麻向自己扎来。
楚嬪眸中充满了妒忌,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燃得她心焦痛。
撇了撇唇道:“不就是有个身孕么?宝贝得跟金疙瘩似的。”
“难道你的二皇子不是金疙瘩么?”皇后声音驀地一沉,目光如剑般落在楚嬪脸上。凤冠上的东珠微微摇晃,映得她眉眼愈加冷冽肃然。
楚嬪心口一滯,指尖不觉握紧。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知错。”
皇后甚少这般疾言厉色过,嚇得楚嬪屈膝下去。
她没想到,自己轻轻一念竟落到了皇后耳中。
见她认错,皇后面色稍霽,目光冷冷扫过眾人:“看来,你们是未將皇上和本宫的话放在心上。”
“皇后娘娘息怒!”眾妃连忙福身下去。
皇后环视著满室的宫妃:“本宫和皇上再三叮嘱,熙妃养胎期间不得滋生事端。楚嬪你到好——”
她话音陡地转厉:“圣驾刚离开,你便又生了妄念。”
楚嬪跪在地上,攥著手绢正要辩解时,却又被皇后打断:“即便是閒言碎语也不行!”
“今日你只是嘴上过过癮,难保来日不会被妒火蒙心,做出蠢事!”
“臣妾不敢!”楚嬪伏身在地,声音发颤。
皇后微微扬起下顎:“本宫念在你是初犯,便小惩大诫,禁足半月,在宫中好好抄写心经,静心反思。”
闻言只是禁足,楚嬪鬆了口气,连忙道:“是,臣妾以后绝不再犯,定在宫中好好反思自己。”
楚嬪明白,此事若是传到皇上耳中,那禁足便不止是半月这般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