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缓缓走到阮玉簫身边,她半张脸已被血染的通红。
“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之物。”
不远处的玫嬪听到这句话眼皮狠狠一颤,惶恐不安的看著宫女翻著阮玉簫的衣衫。
宫女贴在阮玉簫胸间时微微一顿,隨后探入衣间取出了一封信。
“娘娘,有一封信!”
玫嬪脸色霍然变的煞白一片,裙裾下的双腿冷冷发颤,几乎下一刻便要瘫软在地。
她咬著唇望向打开宣纸的皇后,只祈祷这信中所言同自己无关。
皇后指尖捏著信纸,目光扫过字跡的瞬间骤然一沉。
白纸上赫然写著一排血字:玫嬪救下了我,欲借我之手剷除心腹大患,而后登上高位,扶三皇子成为储君。
每看一个字,皇后指尖便紧一分,緋红的寇丹指甲几乎要戳破纸面。
待看完后,她凤目似寒刀出鞘,直剜玫嬪脸上。
“玫嬪!”
皇后朱唇一启,玫嬪便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冤枉啊。”
皇后怒气而笑:“本宫还未说什么,玫嬪就唤冤枉了?”
玫嬪当即愣在原地,浑身血液犹如凝滯了一般,唯有心臟恐惧地咚咚而响。
她麻木的嚅动著唇瓣:“皇后娘娘您望著臣妾……臣妾便以为是……是阮氏说了何污衊臣妾之语。”
皇后眼神一凝,森然道:“將玫嬪带进去,由皇上处置。”
话音刚落,便见周德福出来,他环视了一番眾妃,躬身道:“皇后娘娘,皇上正要寻昭妃娘娘进去。”
“昭妃回宫了,本宫进去同皇上说吧。”
內室,容悦见柳月棠手上一直流血,便用纱布替她包了一番,防止血一直溢出。
许是碰到了伤口,柳月棠低低呻吟了一声,意识从混沌中抽离。
萧衡面色一喜:“淼淼,你醒了。”
“是不是伤口疼?还有没有哪里不適?”
柳月棠缓缓睁开双眼,模糊的光影中,萧衡的轮廓逐渐清晰,他双眉微皱,满脸心疼的望著自己。
柳月棠想要起身,手心却不慎用到了力,疼的她“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容悦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眾妃进来时,便见到萧衡心疼无措地站在一旁,满心满眼全是躺在床榻上的柳月棠。
见皇后来了萧衡方才收回了目光,在眾妃中寻找昭妃的身影:“昭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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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妃想要回瑶华宫,臣妾想著此处梳洗不方便,加上她受了惊,便让她回去歇息了。”
萧衡微微頷首:“也好,派太医去了没有?昭妃向来体弱,此番定然受惊不小。”
皇后浅浅一笑:“皇上放心,臣妾已经派太医去瑶华宫了。”
她正要说玫嬪一事,却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皇后抬眸过去,只见柳月棠脸色苍白,靠在流箏身上乾呕了好几声,险些將晚膳都吐了出来。
萧衡连忙伸手扶著她,担忧地问道:“淼淼,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柳月棠极力压下胸口的滯闷噁心,虚弱的摇了摇头:“臣妾就是闻到血腥味,有些……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