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棠还想说什么,萧衡目光灼灼迎视著她:“柳月棠,朕可以明確告诉你,你从不是別人的替身,世间之人千千万,柳月棠却仅有一个,朕不会將你视为她人。”
她本身就很好了,又何须沦为別人的替身。
何况,昭妃同柳月棠毫无相似之处,又何谈替身二字?
真是可笑,昭妃人好好活著,自己找替身作甚。
隨著萧衡的话,柳月棠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含泪一笑:“嬪妾……嬪妾还以为真如昭妃娘娘所说那般,嬪妾这些日子难受死了。”
萧衡心疼地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以后不许你再这般折磨自己和躲著朕了。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来问朕,知道了吗?”
柳月棠含笑著点了点头,贴在萧衡的胸膛上。
“皇上,昭妃娘娘也是听信了玉妃和明嬪娘娘等人的话,您可千万不要误会了她。也不要去质问昭妃娘娘,嬪妾不希望您和昭妃娘娘再因此事而生嫌疑。”
见柳月棠这般善解人意,受了委屈还事事为自己考虑,萧衡心中甚是动容,点头道:“好,朕答应你。”
柳月棠眼底划过一缕难以捉摸的暗色。
她自然不想让昭妃知道。
將错就错下去吧。
如此,对昭妃而言,自己便不会给她带来太大的威胁。
而萧衡心中对昭妃也有些失望。
柳月棠这般善解人意的女子,听了她的话之后竟赌气躲著自己,可想她话中是如何的犀利。
他一直觉得,昭妃与世无爭,同其他妃嬪不一样,而现如今……
萧衡不愿抱著怀中女子再想起她人,於是开口:“棠……”
话到嘴边,萧衡又骤然停住了。
“朕为你取一小字可好?”
“只属於朕唤的小字。”
柳月棠举目盈盈望著他:“什么字?”
萧衡抚著她乌黑的秀髮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眼中划过一丝光亮,缓缓启口:“淼淼如何?”
他希望她像水一样,不被困於一隅,而是始终流向更辽阔的地方,永远做她自己。
“淼淼……”柳月棠缓缓念著。
她倒是希望她的人生如水一般,自由流淌,热烈且自由的流淌,去想去的地方。
只可惜,她的一生都困在了这偌大的红墙之中。
不过,这个名字她还是挺喜欢的。
於是,柳月棠点点头:“嬪妾喜欢。”
“淼淼可还疼?”他温暖的手掌贴在他小腹上。
陌生的名字听著总是有些生疏,柳月棠轻声道:“好些了。”
“司徒家的千金进宫了。”萧衡突然冒出一句。
柳月棠微微一怔。
“母后同司徒家的主母乃是世交,如今她在寿康宫。”
柳月棠没想到,司徒家和太后还有渊源。
司徒家那位一旦入宫,太后会是很好的靠山。
只怕,也不是位安分的主。
她的家世,身份,就由不得她安分。
“那皇上准备给她什么身份?”
萧衡眸中一片深沉的墨色:“淼淼,还记得上次下棋时同朕说的话吗?”
柳月棠自然记得。
所以眼下,司徒家的小姐便是萧衡棋盘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