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阳派主峰之侧有一座较之主峰略微矮了一些的山峰,名叫曜日峰。
曜日峰最高处足有海拔六七千米,按说这么高的山峰,包括炎阳山脉里其他一些与曜日峰差不多高,甚至还要矮上一些的山峰,在峰顶上都是白雪皑皑的,可是这曜日峰峰顶之处却出奇的非但是没有半点的冰雪,反而是四季变化非常明显,儼然一个温带的小山丘那般,加之这儿雨水非常勤,故此,曜日峰从山脚到峰顶上到处都生长了一些参天古树,有的树木的树龄都达到了上万年,甚至更为久远。
故而,曜日峰也成为了炎阳派里的一大奇景,盛夏的夜晚,各种昆虫躲在了黑暗的阴影里呱噪个不停。
不知何时,风起了,风中裹挟来了阵阵雾气,湿漉漉的雾气打在了人身上好不难受。
“细算一下,从第一天来到炎阳派里应试,到现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了,也不知道这炎阳派把自己等人最后留下来究竟是为的什么,就这么的把这十几人丟在这儿不管了------”
簫强站在了曜日峰山腰处的一块岩石上仰望著天空中密布的繁星,低声嘀咕著。
自从近一个月之前的那次灵根测试之后,江晓春六名老者以及那数百名核心弟子,就像押送犯人似的把簫强等人『押解』到了这曜日峰上,丟下之后就再不管了。
不过,这个不管可不是真的不管了,只是说,他们把簫强等人丟到这儿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最起码在表面上是这样的。
但是,经过簫强这近一个月的灵感观察,发现,表面上他们这十几人是自由自在的,可以隨意的在曜日峰上走动,可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每个人都给炎阳派安排上了至少三名以上的核心弟子,在暗中跟隨,也就是所谓的监视。
当然,在这近一个月里,也有那么几人耐不住寂寞,更是担心以后即將发生的事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试图逃离炎阳派。
不过,这些人毫无疑问的是一去不返,再也没了动静。
簫强知道,这几人多数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簫兄弟,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不用回头,簫强就知道,说话的这人是龙岭。
龙岭也是这次与簫强一起留下来的杂灵根的修士之一。
也是这十几人里与簫强最谈得来的修士之一。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互了解,簫强得知,龙岭来自於炎阳星上的一个小型的修真门派——五行门。五行门连门主龙耀天在內,所有的门人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二百人。像这样的小型门派,其人数甚至不如一些中型的家族。说起来这五行门,就不得不说一下五行遁法了。
据龙岭所说他们五行门的创派祖师原本是一名散修,与无意中得到了一本五行遁法的功法秘笈,正是靠著了这么一本五行遁法秘笈,五行门的创派祖师非但是在修真界里闯下了一个不小的名声,更是靠著这本五行秘笈而顺利的飞升到了仙界。
龙岭正是这一代门主龙耀天的独子,这次为了能够与炎阳派这么一个大派搭上关係,把五行门里包括龙岭在內的几乎所有的年轻弟子都给派了出来。
遗憾的是,五行门这次派出来的弟子中,仅有一人被收入到了外围弟子中。
其他人都因著了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落选。
身为五行门少门主的龙岭,最擅长的就是土遁之术。
簫强回过身来,打了一个哈哈,道:“哈哈,原来是龙兄,这么晚了,龙兄还没有休息吗?”
斜睨了簫强一眼,龙岭懨懨地道:“没呢,今天烦得慌,那有簫兄弟瀟洒啊,哈哈------”
说时,龙岭纵身一跃,跳上了簫强站立的岩石,寻了一个乾净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著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
有人陪著聊天,时间总是在悄无声息中就消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簫强与龙岭两人已经聊到了深夜。
正聊间,龙岭环顾了一下左右,悄悄地向著簫强靠近了一些,传音道:“簫兄弟,你没想过离开这儿吗?”
“噢?为什么要离开?没听说要把我们列入內门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