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城投降了—艾德慕·徒利说服黑鱼交出了城堡,然后从水道消失了。现在奔流城的主人是艾蒙·佛雷伯爵。”
首领皱著眉,说道:“我认识他,一个吃软饭的废物。要是奔流城由他主事,以后想攻下来就容易多了。”
“现在控制赫伦堡的人是谁?”
“博尼佛·哈斯提爵士,一个河湾人,他带著一个叫『百人圣战团』的小部队占据了那里,他不想要我们。”
“一百名信仰七神的虔诚战士组成的战团——.”维恩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听起来可不好对付。”
首领不置可否,接著问道:“那弒君者人呢?”
“他带人去鸦树城了。”
“他带了哪些人?”
“就只有西境的人马—佛雷家的人回滦河城去了,壮猪回了戴瑞城,说是要要猎杀你们。河间贵族们也各自回自己领地去了。”
“古柏克,你知道他们从哪里走的么?”
“他们比我们晚走两天,我不清楚”
“桑鐸队长,这个不用问他们,我知道从奔流城到蓝波堡大概会走哪条路。”一个战土出声道。
“桑鐸,桑鐸队长?”拉夫听到首领的手下这样称呼他,眼神瞬间变得怪异,“桑鐸·克里冈?你和猎狗是有点像·—不可能,猎狗的脸有一半是烂的,比我的鞋面还难看。”
桑鐸·克里冈狞笑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突然挥出一拳,重重打在拉夫脸上,直接將其打晕。
“他能认出你,难怪你说遇到熟人了。不过,他说你长得比他的鞋面还难看。”维恩笑道。
“明天醒过来,他就会发现自己比我的鞋底还难看。”
接著,桑鐸·克里冈把另外两人拖过来,又问了同样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和拉夫一致。维恩爵士这才意犹未尽地將三个俘虏反绑起来。
“可惜,没想到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连绞刑用的绳子都准备好了。”维恩爵士咂咂嘴,满脸遗憾。
桑鐸·克里冈知道对方是在抱怨自己在三叉戟河狩猎强盗时没带上他,冷哼一声:“谁让你不跟著我过去。行了,把死人都吊起来,今天晚上睡一觉,明天就朝古柏克家族的人追过去。琼恩,你確定知道他们会从哪里走?”
“大脚板”琼恩,原本是个商贩出身的骑兵战士。他皱著眉头,思索片刻,认真回答道:“是的,还没打仗的时候,我经常从那条路经过,贩卖百货养家。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条路。”
桑鐸点点头,吩咐道:“那明天你带路,我们跟在你后面。”
很快,桑鐸·克里冈的手下们便按照他的命令,有条不紊地忙起宿营的事情。而他本人则坐到营火边,从腰间皮囊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土豆,找了根树枝插在上面,放在营火上烤了起来。
“你是桑鐸·克里冈。”戴斯蒙爵士坐到他面前,目光紧紧盯著他。
桑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著营火,脸上的表情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
“我跟著霍斯特公爵到君临城朝覲的时候见过你,你那时一直守在小王子身边,寸步不离。”
“他现在在墓穴里,不需要保鏢陪著。”
“所以你也不是无旗兄弟会的人。你到底是谁的人?”戴斯蒙继续追问。
“一个好人。”桑鐸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戴斯蒙爵士摇摇头,感慨道:“好人在这个世道可不长久。我是奔流城的教头,戴斯蒙·格瑞尔,他是艾德公爵的侍卫队长,罗宾·莱格。我们本来都有资格穿上黑衣了,可你们这么一搅和,我们没法解释为什么狱卒都死了,作为犯人的我们还能活著。”
桑鐸咬了一口烤得微焦的土豆,含糊不清地说:“实话实说,就说一条巨大的猎狗把他们都咬死了,我想蓝道·塔利会愿意给你们一条小板,送你们去长城的。”
“我看到你的同伴能用神奇的光明法术给人疗伤,而且你脸上的伤疤也都恢復成普通人的模样。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蹟,还是一个叫琼恩的年轻人。你们都是一伙的?也是刘易·塞里斯的手下?”
桑鐸微微一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居然认识他。”
“当然,第一次奔流城围困结束后,他在城外滯留了很久,为聚集在那里的难民们提供了很多治疗。很难不让人记住他。”
“所以呢,你想怎样?”
“长城-毕竟太远了。我听说那里的风就像刀子一样,能把肉从脸上割下来,在这乱世,就算到了长城,也不过是换个地方挣扎。既然去不了长城,我想去他手下乾乾也不错。既然你也在为他工作,那我这个经验丰富的教头,说不定也能在他手下谋份差事。”
桑鐸看向他,又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罗宾·莱格,问道:“你们俩都是这个意思?”
罗宾点点头,急切地说:“是的,如果你肯引荐的话。”
“你说呢,维恩?”桑鐸清楚自己的定位,他是这支小分队的军事长官,但这种涉及到“光明使者”本人的事情,还是得问问副手维恩的意见。正好维恩此时也来到营火边,
坐了下来。
维恩耸耸肩,说道:“光明使者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朋友,不过还请你们谅解,我们那里的军餉实在低得很,你们恐怕拿不了太多钱。”
“有口饭吃,有张床睡就够了。”戴斯蒙连忙答道。
罗宾·莱格也跟看点头。
最后,桑鐸点头同意:“行吧,明天你们就跟著我们一起行动。等行动结束,我想光明使者应该会愿意接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