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间住过人的屋子开著门,戴瑞城的土兵衝进去翻箱倒柜,动作粗暴,把东西扔得到处都是。
金色黎明的一个叫马克的烈日行者骑兵走到桑鐸身边,低声问道:“桑鐸队长,他们这是”
“他们搜不到什么的。要是有財物,这些人早搬去城里了,怎么会躲在这儿?隨他们去吧,別管了。”桑鐸语气里带著一丝无奈。
“好吧。”马克虽然不明白桑鐸为什么同意和这些贵族私兵一起宿营,但既然光明使者让他们服从桑鐸的命令,他也不再爭辩。毕竟贵族私兵和金色黎明的士兵完全是两类人,马克心里清楚,不能用金色黎明的军纪去要求他们。
只是这些傢伙的行为,让金色黎明的战士们更加瞧不起他们,不由得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空置的屋子很多,八十多名士兵很快就找到了住处,安顿了下来。
隨著夕阳渐渐落下,夜晚降临,这个荒废的村庄因为这些士兵的到来,重新有了些许生气。村子里亮起了零星的灯火,士兵们的谈笑声和偶尔传来的马嘶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在村子的小圣堂里,阿武德的侍从推开大厅中间的长凳,搬来两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布满了划痕和污渍,显得格外陈旧。侍从端上肉乾和两袋葡萄酒,肉乾散发著一股淡淡的腥味,酒袋也有些毛刺。四位头领围坐在桌旁,继续之前的话题。
“听说小恶魔亲自拿著战锤在烂泥门外抵抗史坦尼斯的进攻?”哈瑞斯爵士一边说著,一边拿起一块肉乾,咬了一口。
“没错,那柄战锤竖起来比他还高。”桑鐸·克里冈回答,想起当时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
“哈,我倒是真想亲眼看看。不过那一仗死了不少人吧?”阿武德·佛雷问道,给自已倒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不清楚我没呆到最后。倒是你们家的血色婚礼,听说在婚宴上血洗了北方人?”桑鐸·克里冈目光紧盯著阿武德,眼神里带著几分探究。
“谣言,全是谣言!”阿武德连忙辩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婚礼上,罗柏·史塔克突然发了疯,变成一头巨狼,和他的狼一起疯狂攻击宾客,不分敌友。”
“哼,我早就说过,北方人信奉的旧神就是邪神,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哈瑞斯爵士皱著眉头,一脸厌恶。
桑鐸听到这种说法,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前仰后合。
阿武德知道自己的辩解太过苍白,便转移了话题:“今天跟著你的那些骑兵,靠盐场镇那点收入可养不起。你们的装备整齐又精良,看起来价值不菲。桑鐸,你现在到底在为谁效力?”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金色黎明,首领叫刘易,你们听说过吗?”桑鐸放下酒杯,说道。
“刘易!?”阿武德惊叫出声,眼晴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惊讶。
“你们真听说过?”桑鐸有些意外。
“当然———-是不是刘易·塞里斯?”阿武德急切地问。
“没错。”桑鐸点了点头。
“之前我们跟著冰原狼旗进攻兰尼斯特家在奔流城外的大营时,就听说过他治疗伤者的本事。我记得我有个手下背上挨了一剑,去他那儿了十个银月就痊癒了。可惜他在牛津镇和罗柏·史塔克闹翻了,不然我堂叔史提夫伦爵士说不定就不会死了。”阿武德回忆道,眼神里带著遗憾。
“史提夫伦?瓦德侯爵的继承人?那现在谁是你们家的继承人?”桑鐸好奇地问。
“应该是莱曼爵士不过黑瓦德的呼声也很高。不管是谁继承了滦河城,我们这些旁支的日子都不会好过。老头子虽然刻薄,但至少给我们一口饭吃。等他走了,新继承人肯定会把我们赶出去一一这日子不会太久了。”阿武德无奈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祝他长命百岁。”桑鐸举起酒杯,调侃道。
“你在刘易·塞里斯手下干活,见识过他的本事吗?”唐纳尔摸著自己的右脸,问道。
“你的脸,是他治好的?”哈瑞斯也好奇地问。
“没错—这就是我的报酬。”桑鐸摸了摸头上刚长出来的短茬,语气平淡。
“真是太神奇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拯救我的头髮。”哈瑞斯摸了摸头上稀疏的褐色头髮,一脸苦恼,“自从结婚后,我的头髮越来越少。哈里森学士给我配了几次增发药膏,一点用都没有。”
“不清楚,我的头髮也没长出多少,给不了你建议。不过你这模样,就算满头秀髮,
大概也没什么用。”桑锋的评价一针见血。
“哈哈哈。”除了桑鐸,眾人都笑了起来。四个男人在这筹交错间,聊东聊西,直到半夜。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笑声在小圣堂里迴荡。
就在他们准备各自休息时,突然从村子外传来一声女子惊恐的尖叫,划破了夜的寂静。紧接著是男人们嘶吼和打斗的声音。
“怎么会———,有女人?”阿武德勉强睁开醉眼,含糊不清地问。
“女什么人,都打起来了。”除了桑鐸,唐纳尔是唯一还算清醒的。他拿起扔在一旁的佩剑,掛到腰间,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桑鐸也跟了出去,留下哈瑞斯和阿武德两个醉猫倒在长凳上,呼嚕声此起彼伏。
“你们怎么回事?!”唐纳尔高声质问,声音沙哑。
在村子的一处破旧屋子外,金色黎明的战士们手持棍棒,將一个平民女孩护在身后。
女孩脸色苍白,眼神充满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戴瑞家的士兵们也手持棍棒,与对方僵持,脸上写满不忿,却又不敢上前。
看到自家首领出现,一个满脸青紫的青年立刻告状:“唐纳尔爵土,这帮混蛋动手打人!”他指著金色黎明的战士们,语气愤愤。
“哼,佛雷家的人已经这么无耻了?你想qj这女孩,为什么不敢提?”金色黎明这边,小队长马克冷冷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愤怒。
“qj?她自己摸到我屋里来,怎么能怪我?再说了,我又不是没钱,给她钱不就行了!”那士兵狡辩道,脸上露出一丝无赖的表情。
马克低声问了女孩两句,抬头反驳:“你现在住的房子是她的家,吃的麵包是她的晚餐。她白天躲在地窖里,晚上饿了出来找吃的,结果被你抓住。小子,qj是重罪,你还想抵赖?”
桑鐸听到这里,冷笑一声:“海伊爵士,你的军纪和你的武艺差不多啊。”
“哼,一个平民女孩而已,爽够了给钱就行了,多大点事。”唐纳尔醉眼朦朧,跟跑著走过去,看了看女孩的脸,“吵什么,把她送到我房里去。”他的眼神里满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