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著,一边挥手示意他们通过,隨后便转身继续处理其他马车的入城事宜。
通过诸神门后,马林好奇地向卡尔洛问道:“刚才那是你朋友?看你们挺熟的。”
卡尔洛点点头,解释道:“我以前在金袍子里担任小队长的时候,他是我手下的土兵。不过他在上面有些关係,跟我乾没多久就调到別的小队担任副队长去了,后来发展得还不错。”
“不管怎么样,他似乎还愿意承你的人情,那我们在这边活动起来应该会方便很多。”马林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卡尔洛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没用。看守城门的金袍子和巡街的金袍子不是一波人,巡街的金袍子和护卫红堡的又不是一波人,各有各的规矩和势力范围。你可別指望他们给我们帮上什么忙,事情没这么简单。”
“好吧看来你在君临城的人脉也不是很广嘛。”马林微微皱眉,语气中带著一丝调侃。
“废话,要是人脉广,我还会早早地回去河间地的乡下,天天练兵玩儿?早就留在君临城谋个好差事了。”卡尔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隨后两人带著队伍,
穿过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街道,朝著红堡的方向前行。
红堡大门敞开著,门外由十来个提枪的金袍子警卫严密把守。卡尔洛等人靠近时,警卫们迅速將武器放低,做出防备的姿態。
这时,负责管理公款的维克托认出了负责指挥的金袍子军官,兴奋地喊道:
“凯登爵士。”
“维克托兄弟!”披著金色斗篷、身著锁环甲和硬皮甲、头戴半盔的凯登·
风暴,脸上洋溢著喜悦的笑容,热情地回应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太巧了!”他又將目光投向卡尔洛和马林,眼中带著一丝疑惑,问道:“这两位是.”
“施密特家族的卡尔洛爵土,和夏普家族的马林爵土。”维克托朝著凯登眨了眨眼睛:“他们两位代表原河安家族的封臣们来求见首相大人,並向托曼国五效忠,还有贵重的礼物要献上。”
其实,即便维克托不跟凯登眨眼睛,凯登也清楚他们是谁:神眼联盟的七个加盟领主中的两位,就算没见过面,他也早听过这两人的名字。
不过凯登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遗憾地说道:“那你们来得真是太不凑巧了。今天正好是首相大人主持针对前財政大臣提利昂·兰尼斯特被指控谋杀乔弗里国王的审判大会,整个红堡都忙得不可开交,首相大人今天不接受任何请愿。你们最好还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明天再过来碰碰运气,反正今天肯定是不行了。”
泰温公爵审判小恶魔提利昂?父亲审判儿子?这样的事情简直闻所未闻,卡尔洛心中满是好奇,要不是自己地位不够,他真想亲眼去见识一下这场奇特的审判。
“凯登爵士,我们一行人大概有五十多个,人生地不熟的,你有没有什么好地方可以推荐我们落脚的么?”卡尔洛客气地问道。
凯登思索了片刻,认真地说道:“鰻鱼巷,位於维桑尼亚丘陵,在那里可以找到一家旅馆,叫做『幸运四叶草』。他家旅馆价格实惠、乾净卫生,还能提供一餐早饭,你们可以过去看看,就说是我介绍的,应该会给你们优惠。最重要的是,那里离圣贝勒大教堂很近,如果你们想要祈祷,寻求神明的庇佑,可以得到圣贝勒的祝福。”
“谢谢你—-凯登爵士。等你下值了,可以来找我们喝一杯,好好敘敘旧。”卡尔洛矜持地说道。
“当然,那就这么说定了。”凯登爽快地应道。
接著,卡尔洛便带人离开了红堡。
“维克托,这位凯登爵士你们很熟悉么?”远离红堡之后,卡尔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向维克托问道。
“凯登·风暴,来自风暴地的流浪骑土,他是我们的烈日行者兄弟之一。修道院里不是有一个专门抚养孤儿的部门,叫做『罗尔夫孤儿院”么?就是他和已经牺牲的罗尔夫修土共同救回了七个孤儿。在加入我们不久之后,他就被光明使者授予了光明之种。不过凯登爵士一直没有在军队序列里工作过,时常被光明使者派出去执行特殊任务,留在修道院里的时间很少,你们二位不认识也很正常。”维克托耐心地解释道。
“那他怎么会来到君临城成为一名金袍子?这里面有什么缘由?”卡尔洛追问道。
“也许,这也是光明使者给他安排的任务吧——.晚点他找过来,我们就知道了。”维克托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卡尔洛曾在君临城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自认为是半个地头蛇。在“幸运四叶草”將部下们都妥善安置好之后,他便领著马林和几个亲信的战士,前往丝绸街寻欢作乐。
丝绸街,是君临城里妓院最为集中的地方,这里匯聚了各种档次的妓院,足有几十家之多,甚至还有一些躲在巷子里揽客的单千户,只需一个银鹿,便能在这里享受片刻的欢愉。
这里有一半妓院是小指头的產业,而剩下的则归属於其他长住在君临城的宫廷贵族们。其中最为声名远播的,当属莎塔雅的妓院,据说劳勃国王生前最爱光顾的就是那一家。
不过,作为河间地来的乡下骑土,卡尔洛和马林显然不愿意这份冤枉钱在他们看来,拉上帘子熄了蜡烛,女人似乎都相差无几。
於是,在卡尔洛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家价位中等、姑娘们质量也中等,但服务態度极佳的妓院,名叫“快乐骑士”。
虽然光明使者对於烈日行者们的私生活有著严格的要求,可卡尔洛和马林並非烈日行者,自然无需遵守这些清规戒律。按照卡尔洛的说法,要是拥有了光明的力量,却不能尽情享受生活,那这力量要来又有何用?
“哎,这一口我还是戒不掉啊。”卡尔洛左手搂住一个黑皮肤姑娘的腰,右手端著一杯產自青庭岛的甜葡萄酒,一脸陶醉地感慨道:“刘易团长从不玩女人,下令禁酒之后,我每次看到他,他的杯子里都是用发苦的叶子泡的茶水,甚至连一点粉都不肯放。也不知道他这个光明使者当著有什么乐趣,要是我可受不了。”
马林腿上坐著一个白皮肤的金髮姑娘,他一边挠著女孩的肚皮,一边和卡尔洛用杯子碰了一下,笑著说道:“所以他才是光明使者,我们只能是加盟领主,
人和人的追求不一样嘛。”
“莎拉,有什么新鲜事儿么?”卡尔洛亲昵地问怀中的黑皮肤姑娘,眼神中的欲望已经稠得拉丝。
姑娘用手指在卡尔洛的脖子上轻轻划拉了一下,娇笑著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事情嘛?跟莎拉说说,说不定莎拉心情好,就告诉你了。”
卡尔洛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低声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君临城了,
河间地前些日子一直在打仗,消息闭塞得很,外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清楚,所以我什么都想知道。”
“那有趣的事情太多了,你们听没听说在乔弗里国王婚礼上表演的侏儒?听说可好玩了—”
很遗憾,“快乐骑士”的姑娘们的职业態度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一个消息讲了整整一个下午,都没能把一个消息说明白。
当他们几人精神萎靡地回到“幸运四叶草”时,便看到凯登正带著他的侍从在旅馆的后院里,和其他战士们玩得不亦乐乎,欢声笑语迴荡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