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赵云麾下雄师在北城之外日復一日地操练,却迟迟未见其攻城,刘表心中瞭然,赵云此举意在静待其余三路大军的匯聚,意图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再攻破襄阳。
然而,即便洞悉了赵云的深远布局,刘表亦是束手无策,对於是否派遣援军增援黄祖、陈应等將领,他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与无奈之中。原因无他,只因华军將士个个驍勇善战,单兵作战能力极强。若贸然分兵救援黄祖等人,势必削弱襄阳守备力量,使之与赵云所率的华军人数悬殊,届时,襄阳城或將面临被轻易攻破的危局。
儘管风闻华军將领极重士卒性命,对於伤亡惨重的战斗往往避而远之,但刘表深知,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任何一次轻率的决策都可能是致命的。因此,他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拿襄阳的安危去赌那未知的胜算。
因此,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刘表只得严命黄祖、张允二位將领固守江夏,同时,命刘琦、陈应誓死守卫江陵。
然而,这道命令之於黄祖与刘琦,皆是沉甸甸的责任,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苦涩与无奈。
尤其是黄祖,他所统率的兵力不过五六万眾,却需直面吕布麾下十万雄师与张辽部两万精锐水师的夹击之势,总计十二万大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这对於江夏的防御而言,无疑是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试想,以一隅之地,如何抵御这铺天盖地般的华军攻势?
面对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黄祖展现出了一方大將的决断。他迅速调兵遣將,採取了前所未有的策略——以铁索横江,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水上防线。
此举不仅有效遏制了张辽水师从下游逆流而上的攻势,更让其在汹涌的江流与铁索的阻碍下,寸步难行,几乎停止了前进。黄祖的此番布局,无疑为江夏的防御爭得了一点时机,展现了他作为一代名將的卓越才能与非凡胆识。
此举无异於先为江夏守军解了一路敌军之困,为后续战略部署贏得了喘息之机。
紧接著,黄祖率领重兵,毅然决然地固守江夏郡的治所——西陵县城,想要如州牧刘表所愿,坚守城池。
然而,吕布麾下的十万雄兵,其势如虹,锐不可当,仅仅一日的激烈攻城战,便让黄祖麾下的將士们士气受挫,军心动摇,几近崩溃边缘。特別是华军的炸弹,令从未见识过这等武器的江夏守军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刘表外甥张允站了出来,晓以利害,动之以情,终使黄祖放弃硬守江夏之城,转而將大军撤至水师舰船之上,逆水而上,退守云梦泽深处。
黄祖和张允意图依託江汉平原错综复杂的水网,以及自身对这片水域的无比熟悉与地利之便,与来势汹汹的华军展开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甚至筹划著名在敌军水路行进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伏兵,以求大败华军,重振旗鼓。
当黄祖麾下的將士踏上波光粼粼的水域,他们仿佛鱼儿归入了浩瀚的海洋,顿时透露出如鱼得水般的自信与豪迈,士气恢復了不少。
然而,这份激昂之中却夹杂著黄祖与张允等將领的鬱闷与无奈。
他们原以为会迎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对决,却不料吕布与张辽採取了截然不同的战略——张辽亲自掛帅,统领精锐水师,並辅以吕布慷慨拨予的两万陆军,共计四万水陆大军,如同铜墙铁壁般扼守在江夏之畔,其意不在决战,而在牢牢封锁住荆州水师南下的退路,將其困於一隅。
反观黄祖与张允,他们虽在云梦泽间徘徊游弋,却如同猛虎被困於笼中,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施展。吕布与张辽对此似乎並不以为意,任由他们在广阔的泽国中自由却迷茫地游荡,他们的目標显然更为深远。
原来,吕布率领著剩下的八万大军,捨弃了与黄祖、张允的纠缠,转而自江汉平原的北隅悄然渡过溳水河,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与气势直指襄阳而去。
这一举动,无疑让黄祖、张允的江夏水师陷入了被动。在刘表惊恐的严令中,两人只得放弃了在云梦泽里的周旋,率军沿汉水而上,前去阻拦吕布渡河。
一旦吕布的铁蹄跨越了汉水河的碧波,自南向北直奔襄阳城下,那座歷史悠久的城池安危便会悬於一线,岌岌可危,坚守之望似乎已化为泡影。
吕布在张循系统微操的指挥下,仿佛游龙入海,总能寻得那最为薄弱的环节,悄无声息地实施突袭,汉水河的防线在他眼中似乎形同虚设。
更甚者,即便他未选择渡河,汉水以西亦非安寧之地,黄忠率领的益州精锐,顺长江之水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黄忠一路披荆斩棘,巫县、秭归等县城纷纷告破,沿路乡亭均不战而降。及至夷陵,虽遭陈应凭藉虎牙山的天堑之利顽强抵抗,但终究因兵力悬殊,难以持久。
陈应虽竭尽所能,利用地势之便拖延了数日,然黄忠大军如潮水般汹涌,终是衝破了这道防线,继续向长江下游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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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陵不幸沦陷后,陈应只得率部退守至南郡治所江陵县,与刘表之长子刘琦的军队会师一处,固守江陵。
他们决意依託江水之浩瀚与沮漳河之蜿蜒,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水陆防线,誓守江陵,严防黄忠等敌军北上襄阳。
刘琦与陈应麾下,集结精锐之师,共计五万之眾,若能成功利用这江河天堑,稳固江陵防线,无疑將在刘表心中铸就更加坚实的信赖与器重。
对於刘琦而言,这不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重振自己声望、逆转自父亲迎娶蔡瑁之姊后日渐边缘化命运的关键一步。
作为刘表慧眼识珠、亲手栽培的青年才俊,陈应对荆州倒是忠心耿耿,此番与刘琦並肩作战,倒是没有二心。
然而,对於这两人麾下的部属而言,事態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当黄忠的五万大军日益逼近沮漳河时,加之江夏、襄阳两地接连传来的战报,刘琦麾下的部分將领心中不禁泛起了异样的涟漪。
襄阳有刘表亲自坐镇,固若金汤;黄祖则即使逃脱,属下还未来得及叛变,一切看似波澜不惊。
然而,在刘琦与陈应的属下里,没有刘表与黄祖这两位重量级人物的压制,有些人心里就滋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面对华朝那即將统一天下的趋势,以及华军势不可挡的军威,部分中层將领心中不禁萌生了异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