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炎:“……”
嬴炎揪住父皇的衣角,告状:“列祖他看我乐子还幸灾乐祸。”
嬴政:那朕能怎么办?总不能现场去死和天祖打一架吧?
嬴政:“先祖孝公是不想要你伤心。”
嬴炎:“不太像……”
嬴政:那没办法了。
天幕——
【回到咸阳城之时,嬴炎已过了孝期,属於帝王的登基大典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
一眨眼,便到了登基的前一天。
帝王的袀玄和配饰都由柴敬负责,说是由她负责,但实际上她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拿著衣服配饰给嬴炎试穿。
雍王的威严越来越高了——其他人没有那个胆子。
柴敬没见过嬴政穿著袀玄的样子,但是瞧著自己儿子穿著,想必也差不多。
她感慨:“长大了。”
没有外人的时候,嬴炎好像还是少年时的十九公子,他说:“我很满意我自己。”
隨意摆弄间,玄衣上以金线绣出的十二章纹在光影流转间若隱若现。
柴敬揪正:“现在该称呼自己为朕了,早些习惯。就算你不喜欢也不行,你父皇定下的规矩,不影响国家运转,那就別改。”
当然了,其他的该改还是要改。
嬴炎嘆气的摇摇脑袋:“真的不能改成冕服吗?感觉还是冕服的冠冕好看。”
柴敬好笑道:“多大了?还那么任性?左右又不碍事,是不是冠冕和你治国也无关,这方面掀了你父亲定的规矩多不值当?”
咱们还是要有一点分寸的。
嬴炎小声:“可是冠冕实在好看……”
门外,一切的一切都井然有序。
宫人们低眉顺眼地捧著各式礼器穿梭於廊下,绣娘们正小心翼翼地熨烫著即將在典礼上使用的锦缎旗帜。
气氛庄重而紧张,仿佛连阳光穿过窗欞的角度都经过精心计算。
侍从在外轻声稟报:“陛下,元丞相求见。”
是嬴元。
嬴元此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嬴炎前不久直接把萧何塞他手底下,所以休养生息这一块推进的还不错。
嬴元进门先行礼,然后关於政务方面又询问了些许意见,最后才状似不经意的愁道:“行之……不太好。”
当年张行之的父母离世之后,他受的磨难不少,本来就身体不算太好。
嬴炎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养济院又是他全权负责,十几年的殫精竭虑总算是把身子拖垮了。
嬴炎沉默,拍拍脑袋:“怪我,之前没注意到他的身体状况。”
嬴元摇头:“哪里是主君您的错?明明是那小子铁著心瞒著。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回事。”
他理解杏子眼看著战爭到了关键时期,主君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神。
可是、可是!
不管怎么样还是好气!
“带我去看看。”嬴炎起身,道。
柴敬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替儿子整了整衣冠:“去吧,但记得时辰,登基大典前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事情多到反正今天晚上是不用睡了。
嬴元引路,二人穿过重重宫闕。越是靠近太医署,药味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