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
好几个孩子边哭边跑过来,非常害怕扶苏真的跳下去。
他们是养济院收养的孩子,扶苏是这边养济院的负责人,实在没有老师的时候就自己顶上去教导。
故而这些孩子对他很依赖。
在此之前可是让华和礼好一阵闹彆扭,不过好在还有王夫人这个母亲。
扶苏无奈苦笑:“先生没事,不用担心。”
自从知晓养济院对十九弟代表著什么,他就已经振作起来了。
——十九弟如此相信他,他不能让十九弟失望。
天幕——
【十九弟“要么君临天下,要么万劫不復”的话胡亥能理解,同时也正在经歷。
胡亥牙齿都在打颤:“十、十九弟,朕可是皇帝——!!”
“对,”嬴炎认同:“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的確是皇帝。”
胡亥眼中再次燃起一丝扭曲的希望之光。
但嬴炎的下一句话,立刻將这光芒彻底掐灭:“所以,赵高果真阴险狡诈,在城墙之上挟持陛下时,竟暗中给陛下下了剧毒……真是罪该万死。”
说著,嬴炎当著胡亥的面往酒精里倒了毒药,递过来:“喝。”
胡亥疯狂摇头,手脚並用地向后缩去:“不!不行!这不是!这是你——!”
嬴炎好像根本看不见,非常强硬的卸了他的下巴,把药灌了进去。
先不说他们二人的身手本来就是天差地別,近些年他征战沙场,而胡亥却早已被美色掏空了身体。
胡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想拼死反抗,也根本破不了他的一层皮。
“呃……嗬嗬……”胡亥剧烈地咳嗽著,试图吐出毒酒,但那液体早已入喉。
感到一股並非想像中的剧痛,而是一种迅速的麻木和无力感蔓延开来,视线开始模糊。
“押入幽巷狱死牢,有多少种刑罚就上多少刑罚,直到他死了为止。死后,直接挫骨扬灰在先帝墓前。”
这话,自然是对甲卫说的。
“不——!!!”胡亥猛地从床上扑下来,顾不得毒药发作的各种影响,想要抱住嬴炎的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皇帝!我是你兄长!嬴炎!十九弟!饶命啊!!!”
两名如狼似虎的甲士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將状若疯癲的胡亥死死按住,冰冷的铁镣瞬间扣上了他的手脚。
嬴炎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径直向殿外走去。
胡亥的哭嚎、哀求、咒骂声在他身后逐渐远去,变得模糊不清,最终被沉重的殿门隔绝。
嬴炎抬手,挡了挡从殿门外照射进来的、有些刺眼的阳光,微微眯起了眼。
良久——他说:“出太阳了。”
台阶下,黑压压的甲士肃立无声,兵刃的寒光在日光下流动。
所有官员——无论是心甘情愿还是被迫——皆垂首躬身,无人敢直视那位刚刚从血腥帝庭中走出来的年轻公子。
他们的沉默,比任何欢呼都更能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我们这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大哭.jpg>
<不是你,是太宗陛下一路走来不容易。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