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见刘季这副叉著腰理直气壮的模样,忍不住眉心直跳,抬腿就踹了他一脚:“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韩小將军交代吧!”
自从天幕確认“刘邦”是太子的对手后,韩信的信就已经到了。通篇字跡凌厉,几乎要透纸而出,大意是他备了份“厚礼”要给刘老三——
用膝盖想都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唯一可以確认的是嬴炎这个太子爷还在上面没有表態,韩信不会一怒之下砍死他而已……如果天幕上的嬴炎没有受伤的话。
“嗨~”刘季毫不在意,甩甩自己腰间的令牌,对著冒顿的方向挤眉弄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还能打死乃公不成!!!更何况不是还有这傢伙在吗?”
大秦对功臣的待遇著实是不错。
吕泽顺著他“猥琐”的目光看过去,几乎是一瞬之间,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妹夫,你煮熟的军功长腿要飞了。”
不远处,一个小吏模样的人悄悄推著一辆粮草板车路过。
——吕泽猜上面躺著冒顿。
吕泽简直不可置信:冒顿都被废成这德行了,居然还能说动旁人助他逃亡?
也是纯离谱!
刘季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不正好?钓了这么久的鱼,总算咬鉤了,你惊讶什么?”
论玩心计,十个冒顿绑在一起也不够他刘季看的。
……
边境。
韩信擦著自己的宝剑,一边看天幕,一边等待著下属传来刘季已经带著俘虏回来的消息。
眼中锐利的像是要刀人。
倒是让李波心惊胆战。
是的,李波。李牧的孙子,天幕上作为韩信麾下二把手的存在。
蒙恬直接把人从家族里薅出来塞给了韩信,毕竟蒙恬就算是想用,天下人也会下意识认为李波效力韩信。
固化思维的痛罢了。
李波的心路流程其实和天幕上的他非常相近。都是觉得韩信这个人就是靠著运气好!
直到顶著比他还小七八岁年纪的韩信在理论上贏过(碾压)了他……
还指出了许多处他大父李牧兵法的局限性……还带著一队兄弟们打的匈奴抱头鼠窜……
谁懂啊!
这个男人他有掛!!!
面对李波的心惊胆战,韩信难得对他露出一个好脸色:“没事,我有分寸。”
李波內心哀嚎:你越这么说我越慌啊!!
韩信瞥他一眼:“实在閒得慌,就去跟他们打牌。”
打牌,韩信比歷史上提前了许多年搞出了这个玩法。
他不是想杀人,就是单纯的觉得心里憋著一团火。
主辱臣死!
他本来就看刘季那个不著调的流氓不顺眼,更何况现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主君”因为“刘季”受伤!
任何一场战役都逃不过受伤,只不过是轻重缓急的区別罢了。
李波不想去,他就想跟著韩信学习。
没办法,太想进步了!
他问出了自己的疑点:“殿下既然已经有了那么高杀伤力的武器,为何不用?反而选择使用传统的箭矢和重弩?平白损失人的性命。”
李家的兵法中有爱护军卒的说法,李波对平白无故损失人命的打法有非常高的意见。
更何况,天幕上的那个天气——风云压城城欲摧的,眼看著就要下雨了。
火药不是就怕下雨吗?
韩信继续闷头擦剑,“那我问你,火药如何投射出去?那杀伤力不过是初具雏形,甚至还没有投入过试验和使用,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谁敢轻易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