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刘邦这边,时间往前调整一下——
刘邦带著这支刚被南秦军撵得丟盔弃甲、甚至拋妻弃子的队伍,狼狈地藏身於一片稀疏的林地边缘。
士卒们脸上还残留著惊魂未定的仓惶,喘息未平,盔甲歪斜,不少人身上带著或深或浅的伤。
“娘的,憋屈!”刘邦狠狠啐了一口。
望向东南方向,眼神里燃烧著不甘。
被逼到如此境地,差点连命都交代了,这口气,他刘邦咽不下!
项伯那边催著合兵回撤的传令兵刚打发走,他刘邦可不是那种挨了打就灰溜溜认怂的主儿。
张良派出的心腹探子连滚带爬地扑到近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带著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沛公!东南方约三十里,有个隱秘小山谷!小的们盯了好些天了,异常!有咱们的人远远瞧见,隔三差五就有行色鬼祟的车马出入,看那车辙印深得很,绝非寻常!更有南秦军中传出的加密信件,源头似乎就指向那里!张先生疑心……是金矿!”
“金矿?哼!就算不是金矿,也必定是那南秦小子的心头肉!”刘邦笑,“临走前,不给他添个大堵,老子就不叫刘季!传令!能动的都给老子集合!目標,东南山谷!”
“姐夫!你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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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噲粗獷的大脸盘子瞬间皱成了苦瓜,他一把扯住刘邦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咱刚让人撵兔子似的追了八条街,弟兄们喘气都费劲!”
“项伯那边还等著呢,赶紧合兵回去才好,有他在新王面前周旋,好歹还能少穿几双小鞋!”
那鬼地方离南秦军大营才多远?南秦军又不是死人!等南秦军反应过来,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这七八千人淹死!
探子说了,南秦军已经发现他们突围方向有异动,最迟两个时辰,大军必至!到时候咱被堵在这山谷里,那就是砧板上的肉!
冒这么大险,值得吗?就为了出口气??
“老子有老子的节奏!这次不干,以后就没机会了!老子有种直觉,”刘邦用力拍了拍自己心口,“这山谷里的东西,绝对不简单!值不值?捣了它,值大发了!”
樊噲看著刘邦那张写满“老子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的脸,再看看周围疲惫不堪却因刘邦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头又隱隱被点燃的士卒……
直觉?这玩意儿玄乎得跟算命似的,能信?可……
“娘的!豁出去了!”樊噲一咬牙,腮帮子上的横肉直跳,“姐夫,你说咋干就咋干!最多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刘邦安慰他:“这才是我老刘的好兄弟!放宽心,探子摸得门清,那山谷里拢共也就三五千人,多是些干活的匠人、文吏,真正能打的守卫,少得可怜!”
“咱们这口气憋著,衝进去,速战速决!抢人!抢东西!抢完就跑!一根毛都不给那小子留!两个时辰,足够了!跟著老子的节奏,冲!”
残兵们被主將这股子亡命徒般的狠劲和“抢掠”的许诺刺激得嗷嗷叫,暂时忘却了伤痛和疲惫,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饿狼。】
<我勒个节奏哥啊!!邦子!你这个直觉简直是绝了!>
<直觉这种玩意儿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当然这种决策也不是谁都敢下的。
我这个时候相信如果没有秦太宗,那得到天下的会是邦子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