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了他一眼,杀人诛心道:“因为你矮。”
嬴炎:“???”
他矮吗??他矮吗??
好吧现在確实是很矮。
柴敬嘆气,总算是有机会插进来说了句话:“炎儿,先去內殿把你的头髮整理一下。”
正式场合髮型杂乱,是一种非常失礼的行为。不过好在大家都有眼睛,他们的皇帝、公子的父亲,人家把儿子的髮型弄乱的,那个儿不长眼的会真的觉得他失礼?
史书记载下来了也只会被后世解读为父子之间感情好。
嬴炎抿著唇,自己闷闷不乐的回內殿整理头髮去了。
整理髮型很麻烦,非常麻烦,他需要重新把它收拾的一丝不苟。还是之前方便,至少不用这么废头皮。
他非常担忧自己未来的发量。
嬴渠梁围著他转:“嘖嘖嘖,政那孩子可真是小孩子心性。堂堂始皇帝,跟自家小子置气,还专门挑人家最在意的地方戳,戳完了还把人头髮揉成那样……幼稚!忒幼稚!”
他捋著並不存在的鬍鬚,摇头晃脑。
嬴炎嗯了一声,“可能是血脉遗传吧,遗传了往上五代祖宗之类的。”
五代祖宗?
那不就是嬴渠梁他自己吗?
“胡说!本君才不会那么幼稚!!”
……
嬴炎从中间离开,留下他的老父亲和老母亲坐在一起。
二人两两相望,皆是无语。
尤其是柴敬,脸上的笑容直接焊脸上一样,乍一看非常像是颅內有疾。(嬴政认为的)
天幕——
【面对鹿的死亡,胡亥只喊著:“拖出去!快拖出去!!別脏了朕的地板!!”
等待人清理鹿血的时候,赵高道:“不认骏马者,非愚即盲。可非愚即盲者,留之何用?”
那场奇异的朝会之后,咸阳的天空似乎也压得更低了。
赵高依旧安坐丞相府,案头竹简堆积如山。提笔,勾画著几个名字——正是当日殿上坚称“此乃鹿也”的臣子。
不过数日,这些人便如投入深水的石子,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咸阳城巨大的阴影里。
有的“暴病而亡”,有的被举告“心怀怨望,誹谤朝政”,迅速下狱问罪。
宫墙之上,那几处新涂的朱漆分外刺眼,如同刚刚结痂的伤口,掩盖著下面迅速渗出的新鲜血跡。
然而,就在赵高志得意满,以为朝堂已尽在掌握时,一个他未曾留意、或者说根本不屑留意的细节悄然发生——
那些空出来的、看似无足轻重的官位,正以惊人的速度被填补。
填补者大多名不见经传,行事低调。其中一人,面容清秀白净,眼神温润却深藏机锋,悄然步入某个关键的位置。
他的名字,叫陈平。
赵高府邸的密室深处,烛火摇曳不定。心腹跪坐於地,低声稟报:“丞相,宫中禁卫已尽在掌握。三川郡守李由处……”
赵高若有所思。
李斯……】
<完辣!李斯也要完了!默哀三秒,送李丞相和他的三族上路!>
<就是可怜了李由,没死在滎阳抗敌的战场上,最后怕是要死在自己拼命维护的皇帝剑下。也可怜了我们闻儿,这辈子都入不了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