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自己的命之外,没有任何人付出代价。
可偏偏这样的“响”,只能在三至四代君王那里起作用。
明知道歷史惯性,也知道这些人是大秦內乱的导火索,哪怕是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六国余孽掀起战爭……可嬴炎还是有些揪心。
这一场,死亡至少二十万黔首。
这份精神萎靡被嬴渠梁和项梁看在眼里。
嬴渠梁难受的紧:一方面大秦的子民因为国君昏聵而即將大规模死亡,他非昏君,又怎么可能不难受?
另一方面是关於这个小晜孙。
这般萎靡不振,明摆著有偽装出来给项家人的成分在里面……可偽装哪里能偽装成这样的真实?
“小炎子,能要是难受,可以试试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一场。”
有句话叫做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可这並不意味著爱哭的男人懦弱。
额……是成大事的叫真性情,成不了大事的叫懦弱无能。
嬴炎沉默半晌:“列祖,我还好。如果现在就受不了哭了,那我感觉我应该能在三十岁之前把眼睛哭瞎。”
他不过是感慨歷史的惯性和轮迴,外加给项家人做戏而已。
隨著那笔“安身立命”的交易达成,嬴炎(通过四海通)从交付给项家的產业中,悄然撤出了一批核心骨干人员。
这些人,在项家“盟友”身份提供的便利掩护下,如同水滴渗入沙土,迅速而隱秘地融入了那座小县城错综复杂的人脉网络与地方势力之中。
他们的任务清晰而致命:不动声色地编织属於自己的关係网,悄无声息地向外扩张、渗透、蚕食,將这座县城乃至周边区域,逐步纳入四海通的掌控之中。
当然,以此为交换,那批生意四海通也留了人教导项家的人上手。
现在,就差陈胜吴广被镇压,然后其麾下被匯聚起来的军队分散开来被蚕食了。
项家项燕作为陈胜喊出来起兵的藉口之一,其后人项梁自然是吞併更多。
无人干涉的前提下,陈胜必输无疑。
……
项羽不耐烦,道:“叔父,无名都难受到自言自语了,再不阻止,他得了癔症怎么办?您就別拦著我了。”
自言自语,那就是癔症的前兆之一。这病症就像是被什么不乾净的东西附身了一样,可不能马虎!
项梁恨铁不成钢:“混帐!我知道他状態不好!可就算那『木影』眼下对我们项家没有坏心,你也不该如此毫无防备!你忘了你亚父范增临走时再三叮嘱你的话了?!”
“『观其行,察其言,日久方见人心』!『木影』此人,心思深沉!他待你如此特殊,焉知不是另有所图?!你……你这般轻信莽撞,到底是像了谁?!”
项梁口中的“亚父”范增,在嬴炎(木影)初来项家不久,便以“寻访故友、勘察局势”为由离开了。
范增临走前,曾私下多次告诫项羽和项梁,对此人务必保持警惕。
可单凭项梁对范增的了解和信任,就足以让他对木影防备起来了。
观察一段时间之后也没发现问题也值得防备!!!
而且退一万步讲,木影得癔症死了不是好事吗?这样他手底下的商队就能被他们分一杯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