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看透本质.炎:“……”
父子二人同款沉默脸,要不你们还是別谈他们了吧?秦二世是谁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当然二人也没有沉默太久。
“王綰,著重关注水患的治理,要多少徭役直接安排。”既然知道了,那就提前治理。
“喏。”
天下人则是共同关注那一句“死死压著贪污腐败”,黔首掰著手指头算勉强算明白——大秦未来至少有八位君王严查贪污,还是连续八位君王。
黔首都能算明白,那官员呢?
原大秦的老秦人多数有恃无恐,大秦法律法规近乎是刻进骨子里了,在从小耳濡目染的前提下,敢顶风作案的不超过两成。
原六国的官员就不一样了,原本六国还在的时候是怎么贪污的,现在照旧怎么贪污。
天幕上的信息让他们连冷汗都下来了。
这十九公子绝对不能登基!!!
绝对不能登基的十九公子其实也看不上他们。
嬴渠梁觉得嬴政对六国的安排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纯不满他耽误军功兑换。
但嬴炎隱隱约约感觉到有问题,偏偏又说不上来有什么问题。
最后只能摇了摇头,把注意力放在天幕上。嬴昭华这个后辈,精神状態挺別致的。
虽然大秦的君王也都是群脑迴路清奇的……,他是不是把自己给吐槽进去了?
算了,他现在还不是皇帝,应该不算。
不远处的云浮公主在公主堆里感慨:“她好厉害。”眼中流光溢彩。
这世间能够有勇气挑战权威的绝对是少数。对於公主而言,多数情况下父兄就是权威。
十九弟端坐在父皇身侧,远远的瞧著没有往常真切——那原本是长兄的位置。
【二十八岁。
登基大典的钟声响彻云霄时,嬴昭华正凝视著凤冠上一颗渗血的珍珠。
那滴暗红色的血珠凝固在珍珠表面,像一颗不合时宜的泪。
这颗南海明珠本该纯净无瑕,如今却成了父皇留在世间的最后痕跡。
她那无能、懦弱的父亲。
“陛下,时辰到了。”大太监跪在阶下,声音压得极低。
嬴昭华没有抬头。
回忆起三日前那个暴雨倾盆的黎明,叔父率领三百宗室子弟围困太极殿的场景。
那些与她血脉相连的人们举著火把,火光映照著一张张贪婪的面孔。高喊著“牝鸡司晨”的口號,要她交出传国玉璽。
“陛下若不下令,叛军就要衝进內殿了!”禁军统领浑身是血地跪在她面前。
她记得自己的声音,冷静得不像活人:“凡参与叛乱者,一律处死,不论亲疏。”
他们不是嬴昭华的对手,这个国家的君王尚且死在她剑下。
包括乳母在內的一百三十七颗人头在午门外排成了九层高台。行刑持续了整整一天,雨水混合著血水流满了整个广场。
她的叔父嬴赫是最后一个受刑的,那个曾经教她骑马射箭的男人,在断头台上诅咒她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陛下?”大太监的声音將她拉回现实。
嬴昭华缓缓抬起眼帘。镜中的自己头戴九龙九凤冠,十二串珍珠旒垂在面前,每一颗都价值连城。
伸手拨开旒珠,看见自己苍白的脸上涂著过浓的胭脂,像戴著一张面具。
“朕!再无亲族,唯有臣民。”】
<金戈染就胭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