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梟迅速將沈清翎拖进隔间,用束缚带將他的手脚反绑。
接著,他从布草间推来空的密封推车,打开底部的暗格。
这是他前一晚用螺丝刀偷偷改造的,暗格深20厘米,刚好能容纳蜷缩的沈清翎。
为了让推车的重量和形態更合理,他在沈清翎身上盖了三层脏桌布。
又在推车顶部堆了几个乾净的餐布包裹,整体看起来和普通清运车无异。
趁著陆梟处理沈清翎的时候,陆崢嶸又推了一个布草车进去。
桑隱没见到之前进来的陆梟,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这是第二辆进入洗手间的布草车。
紧接著陆梟推著布草车从洗手间出来了。
他的身影和桑隱擦肩而过,桑隱侧过脸看了一眼那人的身形。
刚才推车的好像不是这人,身形不一样,刚才那个身形明显要小很多。
桑隱的目光扫过车轮,橡胶滚轮沾著点白色粉末。
像是……麻醉剂喷雾罐的残留物!?
“借过。”
陆梟低著头,声音沙哑。
桑隱没动,眼角的余光瞥见推车底部的暗格缝隙里,露出半片沈清翎常戴的银灰色袖扣。
“站住!!!”
桑隱的声音冷得像冰。
陆梟的脚步没停,反而用力推开桑隱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桑隱拔枪追出去,到了拐角处的时候,陆梟突然推倒推车。
不锈钢车身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脏桌布散落一地。
——下面空空如也。
“调虎离山!?”
桑隱瞳孔骤缩。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消防警报突然响起!
刺耳的尖啸撕裂了酒店的奢靡。
酒店忽然变得混乱起来,客人四处逃散,酒店的工作人员也四处查看情况。
混乱中,陆梟早已拐进监控死角,那里停著另一辆一模一样的布草车。
真正装著沈清翎的那辆已经被陆崢嶸送出来了。
刚才陆梟推的第一辆空车,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掀开最上面的乾净餐布,沈清翎蜷缩在暗格里,额角的血浸湿了隔音,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陆梟迅速扣上车门,推著车冲向员工通道,脚步声混在警报声里。
没人注意到这个推著“脏布草”的清洁工。
员工通道出口连接著地下停车场。
陆崢嶸也已经趁乱跑了出来,她戴著口罩早已开著一辆掛著“餐厅食材配送”牌照的白色麵包车等在那里。
陆梟將推车推到麵包车后门,打开暗格,和陆崢嶸一起將沈清翎抬进车厢后座。
陆梟坐到驾驶位启动车子。
看著躺在自己怀里昏迷过去的沈清翎,陆崢嶸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她伸出手摸了摸少年微蹙的眉心。
她轻声道:“很快了,马上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只是看到他还在流血的额头又不免担心。
“他的额头好像伤得很重,你太粗鲁了。”
“......大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不粗鲁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
陆梟无语,他皱眉继续道:“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警惕,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而且他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好。”
“这次要不是你在,我们又提前准备了麻醉的东西,光凭我一个人还真拿他没办法。”
“还有,我总觉得沈清翎並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他肯定隱瞒了什么。”
陆崢嶸现在可不在乎那些了,简单也好,不简单也罢,反正他以后都只能一辈子和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