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老二,跟他爹一个样,脑袋空空塞满。
无辜躺枪的姜老汉继续吧嗒吧嗒抽旱菸,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蔡金不愧是个能干大事的狠人,一开口,语惊四座:“这样吧,晚上我在菜里下点药,保管他们睡的跟死猪一样,孙女婿你儘管挖。”
眾人:“……”
姜寧寧倒吸一口凉气:“奶,东临和二伯动作轻点就行,不至於下药。”
“不行,还是得保险点,外面那几个没一个嘴上把门。老娘隱忍十年,谁也甭想阻止老娘为大儿子討公道。”
蔡金一锤定音,拍拍屁股下炕,手背手去村医那里討点带安眠成分的草药。
回来便宣布,晚上杀鸡吃!!全家被突如其来的喜讯砸得晕头转向。
到了晚上,果不其然全被放倒了。
半夜。
蔡金握著手电筒,像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將军,大手一挥:“挖。”
三个男人根本不敢多言,围绕柿子树,一人朝著一个方向开始挖坑。
其中,最卖力的当属姜老汉。
结婚这么多年,婆娘说下药就下药,要是哪天看他不顺眼,是不是送他上西天了?
想到这他一个激灵,挖得更起劲了。
“寧寧你看,男人千万不能宠,该干活就干活,老了身体才能硬朗结实。”蔡金语重心长地跟孙女分享心得。
姜寧寧吞咽下口水,“我怎么瞧著,爷爷双腿在打颤呢?”
“……他可能有老寒腿吧。”
姜老汉动作一顿,鐺!的一声,锄头挖歪了。不对,好像是挖到铁块了。
霍东临和姜二伯赶紧过来帮忙。
在三人合力之下,终於把一个大箱子挖出来,重新填平一个个坑,再把推板车过来在泥土上来回碾轧。
“走,上房间。”
別看蔡金声音听起来相当沉稳,姜寧寧挽著她的胳膊,明显感觉到她整个人正在颤抖。
那箱子看起来不小,光霍东临一个人抱著就很吃力。
到了上房,紧紧关闭门窗,只留下一盏煤油灯。
在老太太的授意下,霍东临撬断锁打开箱子。
箱子里,小黄鱼铺得满满当当。
仔细数一数,足足有五十根。
这不止是保卫科科长的那份,肯定还包括前厂长等人的贼赃。
“咚!”“咚!”
屋子里,驀地传出两声闷响声。
姜老汉父子俩腿发软,一屁股瘫坐下去,瞪得眼睛都发直了。
黄黄黄黄黄金?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准確的说,家里穷得连副银手鐲也没有。
大儿子/大哥被人灭口,著实不冤啊!!
霍东临拿起一根掂在手中,仔细观摩,很快发现侧面刻著一个小小的三角形,与陈烽屋子里缴获那批无论重量、印记、造型皆一模一样。
加上这些罪证,足以锤死那帮人了。
与此同时,也预示著——危险。
现在这个箱子与帐册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他绝不能让妻儿置身在危险之中。
“寧寧,你等我几天,我要连夜把帐册跟箱子送走。”
“明天我让小张从县城回来保护你们……”
夫妻俩依依惜別。
县医院。
昏迷多日的韩泊禹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