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唐方生望著眼前八个龙飞凤舞一笔一划尽显锋芒的大字,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为星球变暖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同时,一股难以言说的悸动情绪席捲全身,让他止不住的浑身发烫,头皮发麻,仿佛天地间就剩这八个大字般。
『受命於天,既寿永昌…』
唐方生越是琢磨,心中的悸动就越深,瞳孔缩成针尖,久久不能回神。
这一异动,自然引起了其他人注意。
刘盈扯了扯唐方生裤脚,歪头道:“亚父,你怎么了?”
裤脚异动使唐方生心头一颤,重新回神,面对几人的疑惑注视,他沉吟良久。
最终搓了搓脸,声音发颤道:“盈儿你盖章的玉璽…能给亚父看看吗?”
这话一说出口,唐方生瞬间就后悔了。
虽说刘盈喊他亚父,但两人的关係终究是君与臣,提出查看玉璽,无疑是大大超出了一名臣子的职责范围。
仅此一条,便可处以他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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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十分想知道,那枚印有『受命於天,既寿永昌』磅礴豪迈八字的传国玉璽,究竟长什么样!
当声音在房间响起后,张良萧何表情骤变,下意识的倒退两步,唯恐惹火上身。
唯有韩信握著汉王宝剑,不动声色的站在了唐方生身后,然后轻轻捶了下对方后背,轻笑道:
“我说就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看那玩意还不如看我的汉王宝剑呢,大丈夫就得玩兵器!”
韩信此举,表面是在讥讽唐方生心无大志,实则却是在为他撑腰,並藉助兵器巧妙暗示吕后:他俩就是一丘八,並没有其他意思。
而回过神来的唐方生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染,明白自己在鬼门关走了遭,连忙訕笑道:“害,我这不是从来没见过,有点好奇嘛。”
此话一出,刚刚冰冷的气氛算是被揭过,张良萧何脸上也再度掛上浅笑。
可还没等他俩笑多久,刘盈一番童言无忌的话语,却是令两人笑容当场僵硬在脸。
“恐怕要让亚父失望了,母后告诉盈儿…传国玉璽不能给任何看。”
刘盈一番话语,直接將矛头调转到了吕雉身上。
她脸色阴晴不定,任谁都能看出其心中恼怒。
沉吟再三后,吕雉挤出一抹强顏欢笑,圆场道:“幼帝尚小童言无忌,还请唐將军不要放在心上。”
“传国玉璽不可轻视於外人,可唐將军为盈儿亚父,自然不在此列。”
“你且等著,吾这就去拿。”
吕雉转身剎那,原本和蔼的脸庞瞬间阴沉无比,瞳孔中的寒芒犹如一条毒蛇令人心颤。
『该死!该死!』
『欺幼帝年小,欺吾身后无人,若先帝尚在,安敢如此!!”
『韩信唐方生,此事吾记下了,待平定诸王之乱…再慢慢清算尔等!』
吕雉內心疯狂怒吼,却也不得不去拿传国玉璽。
因为刘盈一番话可谓是把她逼上了绝路,一但默认,必使君臣离心,成为隔绝內外想独揽朝纲的恶后。
外加如今大汉朝內有诸王叛乱,外有匈奴虎视眈眈,还需韩信率兵平定,远远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而一直注意吕雉的张良萧何两人,则是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心中一片譁然。
天家势弱吕雉故低声下气,一但形势反转,今日因往后必结恶果。
或许…是时候找个由头功成身退了?
两人心中打定主意,纷纷拱手道別离开。
不多时,吕雉捧著装承传国玉璽的木盒归来,浑然不见转身时的阴沉寒芒,一脸的和蔼亲切。
她掀开木盒露出里边的传国玉璽,轻声道:“唐將军请看,这便是传国玉璽…”
玉璽晶莹剔透,散发著荧荧华光,仅一眼便让人止不住的心情激昂澎湃,不似人间之物。
望著近在咫尺的玉璽,回过神的唐方生避如蛇蝎,匆匆一瞥后就收回目光。
可就在这时,一条手臂却是直愣愣的朝玉璽抓去!
抬头一看,果真是韩信这个毫无政治头脑的低能儿。
明明刚刚还出言提醒他並暗示吕雉,结果一看到传国玉璽,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