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对自己言听计从,只不过是偽装罢了,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清过他的真面目。
最和善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人,这句话似乎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不怕恶人,就怕偽善。
前者,浮於明面,后者,善於偽装。
李擎苍坐在石椅上,没有开口李立明却自顾自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这和往日谨小慎微的他,有著显而易见的差距和变化。
李擎苍见此,摇了摇头。
“我这一辈子啊,自詡有识人之明,可到头来,却栽到了你身上。”
“我始终无法理解,你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听到这话,李立明神色並无波动。
“没有为什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仅此而已。”
“父亲,您老了,也该安享晚年了。”
“也该学会放手了。”
李擎苍看著李立明。
“你献祭了你大哥,解决了洪门那边的事情。”
“接下来,你又该献祭谁,来解决长河资本的事情。”
李立明摇了摇头。
“这个,就不劳父亲您费心了。”
说罢,李立明便拿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股权转让协议,放在了李擎苍的面前。
“父亲,签个字吧。”
李擎苍並没有动作。
“凭你的本事,还不足以做到这一步,我想知道,是谁帮了你。”
“李立明,亲者痛,仇者快,你这样做就是引狼入室,要把李家的基业毁於一旦你才满意吗?”
“你真的以为,有了这张废纸,就能够掌握江河实业吗!”
李立明闻言,轻笑一声。
“父亲,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江河实业现在离了你,也能够正常运转。”
“你成就了江河实业,这一点我不否认。”
“但是,你所引以为傲的那些关係,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人家看重的,是江河实业的实力,而不是你的能力。”
听到这话,李擎苍苍凉一笑。
“那如果,我不签你又待如何?”
闻言,李立明波澜不惊。
“大哥死了,还剩下宏伟了。”
李擎苍大笑出声,饱含悲凉。
“李立明啊李立明,你真是个畜生啊。”
说罢,李擎苍拿起笔,在这份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立明收起协议站起身。
“父亲,忘了告诉你了,宏伟气性太大,就在刚刚夺枪自杀了。”
听到这话,李擎苍如遭雷击,气血上涌指了指李立明,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隨后捂著胸口便倒在了地上。
李立明通知医生过来,经过检查是气急攻心,就这样李擎苍被李立明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谢绝他人探视。
而此时,远在海岛之上的陈汉生,也得知了李擎苍被送进重症监护室的消息。
这让陈汉生不由的感嘆,李立明蛰伏多年,一朝亮剑,以摧枯拉朽之势,坐上了江河实业话事人的位置。
隨即,陈汉生把阿龙叫了过来,让他通知李立明,关於这次的好处费,该结清了。
另外,准备准备,也该回江南了。
阿龙离开之后,陈汉生坐在沙发上思忖著,要不要藉此机会更进一步,將江河实业吞入腹中。
嗡嗡嗡,手机响起,打断了陈汉生的思绪。
看著陌生来电的京都號码,陈汉生双眼微眯。